即便他頒布了殺奴令,但在完成中土大一統之前,他很難跟匈奴真正的主力大軍碰撞。/br而現在,真正在中土的匈奴人,僅有三萬多人,剩下的幾十萬,都是雜軍。/br所以,陸源想提前把匈奴主力引誘過來。/br他在幾個月前,還特地寫了一封信給凶奴,算下時間,應該也快到了。/br而此時,遙遠的平京。/br凶奴斜靠在龍椅上,下方,是穿著暴露紗衣的百國公主。/br他漫不經心的喝著酒,隻是偶爾撇兩眼。/br對女人他有著極度的克製,生活也非常的自律。/br要不然,他也不可能以而立之年,便建立了如此龐大的帝國。/br他沒有立皇後,因為,他覺得不配有人可以與自己肩並肩,共享這個帝國和榮耀。/br而他眼中,唯一的親人,隻有他妹妹。/br凶奴女人沒有名字,但是他妹妹卻有。/br唯一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,隻有她。/br“阿哥.......”/br就在這時,一個小麥膚色,身材高挑,有著披肩長發的女子從外走了進來。/br此女天生麗質,有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,高挺的鼻梁,眼珠猶如青寶石一樣。/br真正讓人挪不開眼的,是那上窄下寬的身材,妖嬈的小蠻腰大大方方的顯露在外麵,肚臍上還鑲嵌了一顆藍寶石。/br渾圓筆挺的大長腿嫩生生的,連指甲都塗抹了粉色。/br說話間,她邁開修長的大腿,小跑到了凶奴跟前,直接坐在了龍椅上,“阿哥,我今日騎著大象去狩獵,斬了幾十個敵人,他們的腦袋被我帶回來了!”/br看著妹妹,凶奴眼中滿是寵溺,任何女人在他眼裡,都不及妹妹的萬一。/br他輕撫著妹妹的秀發,柔聲道:“我妹驍勇,乃當世女戰神!”/br胭脂昂著頭,就像是撒嬌一般,伸出手,“阿哥,可有獎勵?”/br凶奴笑著拍了拍手,“早就準備好了。”/br隨即,便有幾個昆侖奴太監抬著幾個箱子過來。/br胭脂好奇道:“阿哥,這是什麼?”/br“書,中土的書,你不是喜愛中土文化嗎,我便派人搜刮了中土時下最流行的書。”凶奴並不反感中土文化,反而將中土文化當成老師,借鑒學習,這才有了匈奴帝國的偉大。/br他甚至鼓勵妹妹學習中土文化,知己知彼,方能百戰百勝。/br胭脂欣喜萬分,快步走到箱子前,發現裡麵全都是中土典故,翻看一圈後,她蹙起眉頭,“怎麼沒有北涼的書?”/br妹妹一蹙眉,凶奴心都顫了顫,揮退那些跳舞的公主,走下龍椅,“沒有你喜歡的嗎?”/br胭脂讓人把書倒了出來,好不容易發現了幾本‘北涼印刷廠’字樣的書籍,“有三本,不過,不是我想看的!/br凶奴冷聲道:“那些人都乾什麼吃的,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,都拉出去砍了!”/br宮殿內,所有侍從嚇得瑟瑟發抖。/br你得罪了皇帝,他不一定會殺了你。/br但是你得罪了胭脂,皇帝一定會殺了你,甭管你是什麼來頭,哪怕是匈奴最高級彆的貴族,敢說半句胭脂的不好,傳進皇帝耳朵裡,他連夜都能把你殺了。/br“阿哥,那倒不用,若把他們殺了,以後誰來給我找書?”胭脂搖搖頭,“再讓他們找便是了,不過我聽說,大秦的皇帝,現在已經不寫書了,可惜了,他寫的書,真的很有意思!”/br“你喜歡他的書,那等阿哥打完了阿骨伯,便派兵去中土,把大秦的皇帝給抓來,讓他一天十二時辰都為你寫書!”凶奴豪氣乾雲的道。/br胭脂輕笑起來,“那不寫死了?不過,這陸源也真是個厲害的人物,幾年時間就成為了中土霸主,跟阿哥差不多呢!”/br凶奴聽了吃味不已,“他比得上我?”/br“當然比不上了,阿哥在我心裡,是最強的。”胭脂道:“這世上,沒人比得過阿哥,不過阿哥......陸源他寫書,真的比你棒!”/br凶奴嘴角一抽,頓時感覺心都涼了,隨即自我安慰道:“寫書厲害有什麼用,打天下厲害才是真的厲害!”/br“對對對,寫書乃小道,打天下治國才是大道!”胭脂挽住阿哥的手,笑吟吟的道:“不過阿哥,你也不要滿腦子都是大道,偶爾也要放鬆放鬆。/br比如給自己找一個知心合意的伴侶,要不然,每次過來,你都是孤零零的!”/br“我不需要伴侶,我有你就夠了!”凶奴說道:“咱們兄妹二人,相依為命就夠了,那些女人,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!”/br他滿眼溫柔的看著胭脂。/br“那些人又勸我嫁出去,煩死了!”胭脂話鋒一轉,頗為無奈的說道:“都是弱者,我根本瞧不上,想讓我臣服,這個男人,不能比阿哥更弱。/br當然啦,也不能比阿哥強,隻能在阿哥之下!”/br凶奴怒火中燒,“誰又在背後亂嚼舌根?”/br前不久,便有人以公主適齡為借口,要給胭脂找夫婿,那是凶奴第一次失眠。/br隻要想到自己從小到大最寵愛的妹妹出嫁,投入彆的男人的懷裡,他就止不住內心的殺意。/br他的妹妹,不能出嫁,隻能留在他身邊。/br就算......有朝一日,她真的有喜歡的人了,也不許嫁出去,以後還是得生活在宮裡!/br“阿哥,我說過的,如果有一天,我有喜歡的人了,我一定會提前告訴你。”胭脂說道。/br或許是收到了中土文化的影響,胭脂雖然有著草原姑娘的豪邁,但是潔身自好,並沒有**。/br那些貴族,私底下的生活有多糜爛,她是很清楚的。/br那些貴族女,在外麵有多少小白臉,她同樣清楚。/br那些弱雞,根本沒資格碰自己的身體,隻有方方麵麵都比自己強大男人,她才心甘情願的臣服。/br而國內,除了阿哥,便沒有一個男人能入她的法眼。/br國內沒有,國外有。/br唯一能讓她感興趣的,隻有一人。/br大秦皇帝,陸源!/br他比阿哥還年輕,但是行軍打戰,齊家治國的本領,卻絲毫不比阿哥要差。/br想到這裡,她說道:“阿哥,我能去中土看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