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也能分清楚輕重,知道現在情況緊急。/br她快步跑出臨時搭建的皇宮。/br臨時作為匈奴陪都的城池以前隻是大景西部一個比較繁榮的城池,人口也不過二三十萬。/br經過大半年的擴建,被稱為榮京的陪都,算上軍隊和新移民,有百萬人口。/br而此時此刻,火光衝天。/br看到這一幕,胭脂倒吸口涼氣,“怎麼這麼快?”/br“燃燒.彈,敵人投放了燃.燒彈!”金壺眼中滿是驚恐之色,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,“該死的大秦!”/br匈奴人專門對大秦的武器做過評估,其中就有燃.燒彈。/br這種特殊的炮彈,甚至能夠燒穿鋼鐵,附著在人體後,能之間把人燒成殘骸,是非常恐怖的武器。/br也是他們最畏懼的武器之一。/br隻是一直以來,他們根本就沒有碰到過。/br但是現在,他們碰上了。/br隻見,大火蔓延。/br凶戾的敵軍騎兵在街道縱橫。/br這些人手持鋼槍,肆意收割生命,無差彆的殺傷。/br胭脂想到了大哥說的一句話:比虎豹更加殘忍,比餓狼更加狡猾,放下一切道德,才能稱霸天下。/br中土人之所以不是匈奴的對手,就是因為他們被太多無形的東西束縛。/br然而這一刻,胭脂想說的是,如果中土人脫去了這些無形的束縛,他們可能比匈奴人還要殘忍,還要暴戾!/br“殺!”/br趙蒹葭西瓜等人護在中間,“殺進去,不要放跑任何一個人,生擒胭脂,我保他一個侯爵!”/br這句話深深刺激了眾人。/br而接連的勝利,也養出了這支精銳,百戰百勝之心。/br這一刻起,他們就是當世強軍。/br匈奴又如何?/br匈奴也怕死。/br他們的騎兵很厲害,他們的鐵浮屠或許是當世最強的騎兵。/br但能夠擊潰他們的辦法不是沒有。/br斬他們的馬腳,便能擊敗他們。/br騎馬先射馬,擒賊先擒王!/br大軍入城後,分成十個隊伍,在街道縱橫。/br他們的武器早就更慌,就連身上的盔甲,馬身上的披甲,都更加的請便,防護力更加強勁。/br他們在榮京城內,肆意的撒謊,將大火帶到了皇宮之下。/br他們丟掉了所有的道德約束,手中鋼槍,斬馬刀,成了收割性命的利器。/br他們就像是地獄來的阿修羅,在這一刻,在匈奴人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。/br“退,快往後退,他們已經把路給封死了,過不去了。”/br“前麵的路也被大火給封了。”/br金壺帶著胭脂,想要衝出去,大量的騎兵頂在前麵,可最終被殺退!/br疑惑這說,是敵軍來的太快,殺的他們潰不成軍。/br“你帶一堆人,去東邊,其餘人跟我走北邊,吸引他們的注意力!”胭脂此時已經穿上了甲胄,從馬車上下來,騎上了自己胭脂馬。/br“公主,我......”/br“聽本公主的,如此還有希望,要不然,我們必然會被困死在這裡。”/br胭脂深吸口氣,“然後,一部分人進入皇城內,緊閉大門,讓他們以為我們在城內,轉移他們的視線。”/br金壺一咬牙,“聽公主命令。”/br這一批人,都是真正的匈奴精銳,足有三萬人。/br一萬人跟著金壺殺去了東邊,剩下的一萬五千人,護送胭脂朝北城門而去。/br其他人則是躲進皇城,誤導他們。/br胭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/br但是即便隔著老遠,濃烈的煙霧都飄散過來,滾燙的熱浪,撲麵而來。/br“有追兵,追來了!”/br“快,你們護送公主去,留下三千人斷後!”/br胭脂心提到了嗓子眼,看著背後帶著鬼麵具的敵軍,莫名恐懼起來。/br這些人莫非是鬼不成,要不然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過來?/br她咬牙,隻是不斷抽動馬鞭。/br然而,當他抵達城門之時才發現,北門已經被殺穿了。/br敵人不是從一個方向進來的,而是從多個方向。/br被炸毀的不隻是一個城門,而是多個城門!/br“該死的東西,他們哪來這麼大的膽子?”/br“公主殿下,先是東門遭襲,吸引了咱們的注意力,緊跟著其他城門都遇險,這一批人,少說也在十萬以上!”/br聽到解釋,胭脂更是火冒三丈。/br十萬以上?/br斥候是眼瞎嗎?/br就算是十萬頭豬在眼皮子底下跑,也應該看見了!”/br直覺告訴她,這些人,人數不會超過三萬。/br人數太多,極為容易暴露。/br除非他們從幾個方向來,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。/br但這也不可能。/br她腦袋成了漿糊。/br“走,看看西邊城門怎樣了。”胭脂一咬牙,調轉馬頭。/br再次留下三千人斷後。/br而當胭脂率領眾人抵達西城後,直接讓他傻眼了。/br西城死傷無數,屍體摞在那裡,直接堵住了去路。/br東,西,北全都淪陷,隻剩下一個南邊了。/br她猛地向身後看去,發現身後也是火光一片。/br到處都是哭聲喊聲,爆炸聲。/br濃烈的煙氣,甚至讓人無法喘息。/br胭脂短暫失去了思考能力。/br這是她多年以來,遭遇過最大的危機。/br她現在可以斷定,四麵都已經淪陷。/br無論從那個方向走,都無法逃出去。/br她抽出腰間的斬馬刀,“雄鷹的女兒,是不會逃避的,既然無路可退,那就戰!/br兒郎們,隨本公主出戰,殺出一條血路來!”/br“殺!”/br餘下的匈奴騎兵,紛紛抽出了戰刀。/br隻不過,他們的優勢從來都是在平原上,而不是巷戰,不是城池戰。/br在城中跟手持鋼槍手雷的乾軍打,他們隻有送菜的份!/br胭脂帶隊橫衝直撞,碰到了次永。/br次永正指揮大軍突襲。/br看到胭脂,差點沒吐血,“公主殿下,您怎麼又回來了,金壺不是把您送走了嗎?”/br“四麵都淪陷了,逃不出去了。”胭脂咬牙道。/br次永苦笑起來,他怎麼也沒想到,會被敵人掏家。/br而此時,大軍雖然回防,但溫家人獻策,要截斷江河,所以他把大半的兵力都壓倒了前線,就是為了防止大秦反撲。/br這也就意味著,他們內線空虛,這才給了這些人機會。/br“不會的,哪怕微臣死,也要保護公主殿下的安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