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,榮京被乾軍給攻破了?”攔江城內,胭脂的貼身將領呼衍勃怒火滔天,一把攥住了送信人的衣領,“你們乾什麼吃的,那可是用水泥加固過的榮京,有二十多萬大軍鎮守,怎麼就被人給摸上門了?”/br溫先生這會兒也不搖羽扇了,神情凝重。/br“將軍,趙蒹葭說了,讓咱們收手,要不然,就殺了公主!”那人都快哭了。/br“廢物,都是廢物,公主有沒有受傷?”/br那人嚇得渾身一顫,“好,好,好像受了點傷......”/br“啊啊啊!”呼衍勃怒火滔天,“我才離開公主,你們就讓公主受傷,該死,統統該死!”/br可憤怒又有什麼用?/br“傳我軍令,去營救公主!”/br“將軍,稍安勿躁!”溫先生急忙道:“就算現在退兵,也已經來不及了,公主被俘已成事實......”/br“老東西,要是公主有絲毫閃失,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嗎?”呼衍勃眼中閃過一絲驚恐,“陛下會把我們拆了,幾百萬大軍會湧入中土,你我都彆想活了,一點活路都沒有,可明白?”/br溫先生也是悚然一驚,“我明白,但是,此時截流已經進行到一半了,如果此時就收手,便前功儘棄了。/br不僅救不回公主,還會被他們給拿捏。/br隻有硬著頭皮繼續,截斷江流,大秦撐不住了,自然回過來與我們談判。/br能撐多久是多久。/br大不了把景朝也拉下水,這才是真正能夠解救公主的辦法。”/br呼衍勃臉色陰晴不定,“你確定?”/br“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我豈能騙你?”溫先生也是滿嘴苦澀,車渠廢物也就算了,沒想到次永也這麼差勁。/br匈奴不是橫掃天下?/br打不過大秦也就算了,怎麼連乾軍也打不過?/br他甚至在想,這麼下去,自己投靠匈奴有何意義?/br大秦遲早一統中土,到時候跟匈奴對上,輸贏還兩說。/br隻不過,想到溫家的名聲,他也是暗暗歎息。/br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/br呼衍勃臉色陰晴不定,好一會兒,他說道:“對我而言,救出公主才是最重要的,截斷江河起碼也能夠拖住大秦月餘時間,我需要一個人去大秦談判。”/br溫先生歎了口氣,“我去!”/br“好,救不回公主,溫家也沒有必要存在了。”呼衍勃冷聲道。/br感受到了殺機,溫先生拍著胸脯道:“放心,我必救下公主!”/br離開大營,溫先生也是焦躁不已。/br他想到了方玨,可惜這家夥運氣不好,已經嘎了。/br要不然可以借機要挾他,想辦法把胭脂公主給放了。/br趙蒹葭拿捏了胭脂,等於拿到了一張底牌,他深知胭脂的在匈奴人心中的地位。/br最重要的,還是匈奴皇帝,就這麼一個妹妹,寵她入骨。/br景帝膽小,隻敢暗中協助,明麵上根本不敢動手,畏懼陸源到了骨子裡。/br至於大夏,亦是如此,暗中鉚足了勁發展,匈奴七成的火藥都是夏朝供應的。/br也讓大夏賺了個盆滿缽滿。/br目前大夏還沒有回信,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配合。/br如果隻是截斷大景境內的江河,那麼大秦隻有半數國土招災。/br從輿圖上看,受災中心恰好是大秦京兆。/br“足夠了,到時候再想辦法把大夏也拉下水,拖延的越久,就越有利於我。”溫先生這麼想。/br....../br另一邊,涼京。/br張狂快步入宮,“陛下,這幾日涇陽河水下降了一半多,而且還在持續下降!”/br陸源也已經收到了嵩山那邊發來的消息,其實不用那邊說,陸源也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。/br涼京的護城河下降了豈止一半。/br此時已經入夏,雖然雨水沒有往年多,但並不乾旱。/br而根據天象局的情報,上遊常有大雨,甚至入夏以來,就發生了三次洪澇。/br根本不會出現斷流的情況。/br涇陽河作為大景的母親河,千百年來,隻出現過十幾次斷流。/br而斷流的後果,將引起全國性的旱災。/br糧食還能撐兩年,可沒有水,五天都活不了。/br而今年,氣溫要比往年高三五度,非常極端。/br“可有去上遊查明情況?”/br“上遊的官員回信說,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,不單單是涇陽河,連支流的水都大幅度下降。/br渭水都快見底了。”/br張狂苦笑起來。/br“事出反常,必有妖,就算是斷流,也不可能下降這麼快。”陸源深吸口氣,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/br大秦是國中之國,沒有一條主要河流發源地在境內的。/br他看過中土的曆史,早在百多年前,大乾吃過一次大虧,夏景兩朝的皇帝聯手,欲截斷河流。/br他們是這麼說的,也是這麼做的。/br可幸好,大乾江南還有一條汴河,雖然比不上這些主要江河,但足以供給江南。/br當時的皇帝,幾乎掏空了家底,跟兩國乾仗,見大乾拚了命,兩國這才罷休。/br而最終結果是,這一仗,直接讓大乾成了吊車尾,並且逐年衰弱。/br隔三差五的,兩國就會拿這件事說事,大乾被吃的死死的。/br“大夏境內的兩條河流有問題嗎?”陸源問道。/br“臣監察了國內四條江河,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,其中最嚴重的就是涇陽河,要是涇陽河水斷流,京兆府周邊千裡都將招災。/br咱們修建的水庫,也隻能夠供京兆地區使用一個多月。/br甚至還撐不到。/br對北地的改造,將徹底停擺!”張狂無奈道/br“查,徹查,朕倒要看看,是天災還是**!”陸源殺意盎然,若是天災還好,可要是**,那就彆怪他提前動刀了。/br又苟了一年多,大秦的實力早就今非昔比了。/br彆說中土,就算再加上匈奴,加上整個西夷,又能如何?/br統統給他推平了。/br很快,結果出來了,有人在上遊鑄堤壩截流,挖河道將水分散到了其他支流。/br也就是說,這不是天災,而是**!/br陸源震怒。/br可還沒等他召集群臣,趙蒹葭的急報送到了他手中。/br看完急報之後,陸源這才明白,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!/br“好好好,本來還想著再苟一苟,現在麼,朕要掀桌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