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蒹葭芳心一顫,莫名鼻酸。/br可陸源那堅定的眼神,不容質疑的語氣,卻給了她底氣。/br她才當皇後幾日,困難便一**襲來,隨便一樣,都足以讓她萬劫不複。/br可陸源總是在第一時間站出來,替她擋住了所有的風雨。/br落在她身上的,是和風細雨,是微風拂麵。/br陸源也從不邀功,一如那一年,她帶著歡歡來找父親時那般。/br他從未變過。/br“怎麼哭了!”陸源急忙替她擦拭眼淚,“你的為人我知道,那些宵小中傷你,便是中傷我,我豈能任由他們欺負你。”/br“我忍不住。”趙蒹葭輕輕抽泣道:“陸源,你待我太好了,這世上找不出一個如你這般待我的人。”/br生她的母親拋棄她,利用她,害她。/br養她的父親丟棄她,利用她,敷衍她!/br救她的叔叔從一開始就在騙她。/br她身邊所有人都是假的,假到讓她不願意去想,去睜開眼睛看。/br初見陸源時,她以為那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劫難,卻沒想到,這個男人,是她此生最大的救贖。/br又豈是一句‘你是我妻’能帶過的。/br就算是夫妻,又如何?/br自己父母如何?/br那是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裡。/br陸源苦難的時候,自己未曾參與,他富貴了,卻從不吝嗇與自己共享。/br從未要求過自己一絲一毫,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。/br這一刻起,趙蒹葭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來,交給他。/br太過肉麻的話,她說不出口,但說出來的,都是她肺腑之言。/br陸源捏著她的下巴,輕聲道:“你知道家人的含義嗎?”/br家人?/br趙蒹葭輕輕搖頭,她自然是明白家的意思,隻是自己似乎未曾理解過。/br“在我的理解之中,家裡有個一家之主,有個賢惠的妻子。/br上有慈祥的父母,下有可愛的孩子。/br我很幸運,我父母慈祥,子女可愛懂事,妻子賢惠漂亮。/br這便是一個家了。/br但是,一家人如果離心離德,那就是搭夥過日子,遲早要散夥的。/br無憂還好,夏寧就差了不少。/br如慕容婉清之流,雖是妃嬪,卻遠算不上家人。/br我偏袒你,是正常的。/br這世上沒有真正的幫理不幫親,聖人都無法免俗,更何況,我不是聖人。”/br“因為是家人,所以不求回報。”趙蒹葭喃喃,因為從來沒人告訴她這些,生她的父母也從來沒有讓她體驗過家是什麼感覺。/br而現在,陸源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她,什麼是家,什麼是真正的家人。/br“而你是我妻子,我與你在一起,才叫家!”陸源道:“所以,你想做什麼,大膽去做,一切有我。”/br趙蒹葭重重點頭,隨即重重親在了陸源的唇上,好一會兒才離開,“今男人,你說的我很高興,今天晚上記得來福德宮,我獎勵你!”/br說罷,還傲嬌的一甩頭發,把陸源給逗笑了。/br“好,那我晚上去福德宮,記得給我留飯。”/br而另一邊,鴻臚寺外官院子裡,如狼似虎的鴻臚寺士兵把韓奇等人粗暴的拉走。/br“這位將軍,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。”韓奇也是大驚失色。/br“天殺的,我們在這裡招誰惹誰了,你們能不能講點道理?”須卜仂被綁成了粽子,彆提多難受了,臉上的肉都快堆一起去了,“是不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,你們又想怪罪到我們腦袋上來?”/br“阿彌陀佛,施主,可以給小僧的繩索鬆一鬆嗎,卡褲襠了!”阿普愁眉苦臉的說道。/br各國的使者都透過門縫偷偷看,彆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,他們能不清楚嗎?/br又不是所有人使者都向匈奴使者一樣。/br“這下匈奴使者完了,大秦肯定要殺了他們祭旗了!”/br“看來,大秦和匈奴這一戰,是無法避免了。”/br眾人小聲談論著,看到匈奴使者如同死狗一樣被拖走,多膽戰心驚,生怕這件事波及到他們頭上。/br一行人被拉到了杜淳麵前。/br見到杜淳,韓奇強行鎮定道:“杜大人,究竟怎麼了?”/br“韓奇,你倒是挺淡定的,昨夜的爆炸,是你的人乾的吧?”杜淳道:“你否認也沒用,你的人劫法場,已經被儘數擊斃了,哦對了,包括胭脂公主!”/br話落,一行人全都愣住了。/br“你,你說什麼,公主怎麼了?”須卜仂怒聲道:“你們把公主怎麼了?”/br“死了,被打成篩子,渾身都是洞,沒有一塊好肉,看著都滲人。”杜淳咂舌道。/br“該死的東西,你們這些王八蛋,背信棄義,不講道德!”須卜仂大罵。/br韓奇臉色也是大變,“你們這是執意要與匈奴開戰嗎?”/br“去你娘的,佛爺乾你祖宗!”阿普也一改方才老實敦厚的樣子,變得凶神惡煞。/br“打不打仗,你們說了不算,大秦說了才算。”麵對謾罵,杜淳根本不在意,不過是臨死前的猖獗罷了,“本來呢,你們若是答應了大秦的要求,還能給匈奴一個喘息的機會,但是現在,沒機會了。/br對了下地獄的時候,代我替你們匈奴的先祖問個好。”/br說罷,一抬手,身後的侍衛端槍射擊。/br為了節省子彈,都是一發爆頭,一個個死的不能再死了。/br自詡把握十足的韓奇額頭塌陷,後腦勺都炸開了。/br阿普成了死胖子,連腦子都是肥油。/br須卜仂死的最慘,眼珠都被打爆了。/br“這些人真是善人,大老遠跑過來送死,還給大秦開仗的借口。”杜淳歎聲道。/br這幾天發生的事情,他心知肚明,皇帝的手段倒是越發的厲害了。/br世人都知道,兩國之間的戰爭無法避免,或早或晚。/br但是大秦需要一個契機,來調動世人的神經。/br現在契機有了,借口有了。/br他親自進宮複命。/br陸源道:“可惜了這些上等的勞工,不過,邊界還有一兩百萬個勞動力呢,拿下他們,足夠大秦用二三十年了。”/br“陛下聖明,不過,如此一來,跟匈奴之間便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。”/br陸源冷笑一聲,“匈奴就是狼崽子,吃記不吃打,這一次,朕要徹底斷了草原的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