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中餓鬼?/br此刻,虞朝,虞京,太極宮中。/br虞瞾迎來了自己的二十五歲生日,每年這個時候,她都要把百官叫到宮內來熱鬨熱鬨。/br由阿狗領頭的一眾腹肌男,正在那裡‘搔首弄姿’。/br若是以往,虞瞾看的津津有味,說不得還要評論一番。/br但是今日,她卻是沒什麼心情。/br都是老一套,沒有新意。/br來虞朝這麼多年,她有的隻有孤獨,那種孤獨是深處鬨市中的孤寂,是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看風雲變幻,看似身入其中,卻跟這個世界,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。/br她抻著下巴,意興闌珊。/br這一年多來,宮內那些老東西開始頻繁的催促她生子。/br這其中包括她的‘母親’,還有宗人府那些老東西,隔三差五就進宮。/br朝中大臣家的英年俊傑,就像是維秘走秀一樣,走馬觀花。/br以前,看那些小說,各種爛漫,各種騷氣。/br可真輪到她自己了,卻發覺根本不是那麼回事。/br她還是喜歡同頻又有些賤賤的人。/br倒不是說,虞朝的男子傻,不懂情調。/br她覺得自己跟這個世界有隔閡,自然抵觸。/br而且,再知道世上還有另一個跟自己同頻的人,她就沒了心思。/br至於讓這些‘美男子’充入自己的後宮,算了吧,她怕得病,喜歡看,跟玩的花是兩回事。/br彆看她都二十五了,到頭來還是個雛兒。/br有些時候,她甚至想,人生百年,不過三萬來天。/br要是自己短命,六七十就嗝屁了,哪也不過兩萬來天,想那麼多作甚。/br及時行樂不就完了?/br那種事兒小說裡不都寫的很快樂?/br可她上輩子是個宅女,她丫的也沒有談過戀愛,最多通過網絡,抱著手機網戀傻樂。/br兩世為人,兩世菜鳥。/br這麼一想,她內心腐是表象,內心深處實則還是非常頑固的。/br阿狗賣力的把自己完美的身段展現在陛下麵前,但是陛下眼神空洞,毫無生氣,視若無睹。/br這讓他分外受傷,陛下可是最愛他的腹肌了,隔三差五還要偷襲一下。/br近兩年來,是半點興趣都沒有了。/br“陛下,大秦鴻臚館的人來了,還帶來了大秦皇帝的禮物!”太監提醒道。/br虞瞾頓時一激靈,眼裡也多了一絲期待,“什麼禮物?”/br“不清楚,據說陛下看了一定喜歡。”/br太監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,他從小看著皇帝長大,很是了解她,自打厲找到了中土,跟大秦建立了外貿合作,皇帝就有些不對勁了。/br幾乎每日都要寫筆記,然後編寫成書,讓人送往中土。/br他不知道,兩個素未謀麵的人,有什麼好聊的,僅靠著書信往來,就這麼投入嗎?/br在皇帝的書桌下麵,還壓著不少畫像。/br什麼素描,油畫,還有抽象的畫,全都是。/br不得不說,那大秦皇帝,的確是個美男子。/br據說身高八尺,滿腹經綸,允文允武的,他在腦海中過了一遍,滿朝文武還真就沒誰比得上。/br或許有人能在樣貌上比過,但作為中土第一個大一統帝王,不說後無來者,絕對是前無古人的。/br這重重的身份加持,對陛下來說,絕對誘人。/br畢竟,妾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著,古人早有定論。/br看著下方賣力的阿狗等人,他心中也是暗暗歎息。/br“快快,把人請過來。”虞瞾坐直了身體,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威嚴,她每年都要過生日,不過也沒有大張旗鼓,也不願意驚動大秦鴻臚館的人,免得讓人家覺得她就是專門收份子錢的。/br坐鎮虞朝的鴻臚是外使是陸銘,陸堅的族弟,也極為擅長縱橫術。/br“陸銘參見大虞皇帝,特奉陛下之令,給大虞皇帝陛下獻禮慶生,以示兩國兄弟友誼!”/br“免禮免禮!”虞瞾有手虛扶,笑著道:“陸兄有心了。”/br她生日是七月,這禮物從大秦過來,也需要幾個月時間,也就是說,年初的時候,陸源就準備好了禮物。/br這份心意,她很喜歡。/br“阿狗,你們彆跳了,穿成這樣,搔首弄姿,像什麼樣子,免得汙了客人的眼!”虞瞾見阿狗等人還在那裡跳,也是臉微紅,這要是傳入大秦,陸源怎麼想她?/br阿狗那叫一個委屈,他們明明是按照陛下喜歡的來,現在卻說他們不入眼。/br都怪陸源!/br阿狗心裡這麼想,但卻不敢說什麼,帶著一群肌肉猛男,告退離開。/br陸銘始終保持微笑,在大虞誰不知道女帝好男色,最喜歡肌肉男,簡直就是個‘色中餓鬼’。/br虞瞾要知道他這麼想,得哭死。/br怎麼就成‘色中餓鬼’了?/br她那不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小願望才表現的這麼急色?/br再說了,她總不能表現的喜歡女人,喜歡磨豆吧?/br那下麵這些臣子還不天天煩她?/br陸堅舔了舔嘴唇,笑著道:“大虞皇帝陛下,這是我皇特地名人送來的禮物,請陛下笑納!”/br虞瞾為了表示尊重,親自起身,從金鑾殿上走下去,麵前有三個箱子,都不小,“三件禮物?”/br“沒錯,的確是三件禮物,都是我皇親自準備的。”陸銘道:“我皇很重視您的生日,千叮嚀,萬囑咐,千萬不能有絲毫閃失。”/br雖知道陸銘誇大其詞了,但虞瞾心裡還是止不住的高興。/br陸源,真有心了。/br或許是因為,他跟自己一樣,是天外來客。/br兩人雖然沒有謀麵,可她覺得,他們是天涯淪落人,即便相隔甚遠,但是心卻始終連在一塊。/br那種感覺,很奇怪,虞瞾說不上來。/br總之,他們之間沒有隔閡,書信往來,總是能夠說到她的心坎裡。/br再加上陸源長得的確很英俊,‘豔壓群芳’,讓虞瞾有一種自己以前吃的很差的感覺。/br“這第一個箱子是什麼?”虞瞾好奇的問。/br“我皇說,禮物要陛下自己打開,這樣更有期待感。”陸銘笑著道。/br宰相風無邊暗暗皺眉,“陛下,這種小事,還是讓微臣來代勞吧!”/br虞瞾知道他的意思,擺擺手,“朕自己來即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