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京城這麼多村落,也不差你們福源村一個!”
“沒錯,要不要記錄,若是不記錄,今天的稱重就到這,我就不管了。”那人雙手抱胸,一臉高傲。
“哎呀,庚專員,您消消氣,他們不懂事,彆跟他們一般見識。”福源村的村長急忙上前,遞過去一支煙。
“張村長,我沒生氣,我隻是覺得這些人可笑,這可都是朝廷生產的器械,又不是我能更改的。
他們自己稱重出了問題,反倒是怪我了。
我這細胳膊細腿的,可背不起這麼大的黑鍋。
要是傳上去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庚浩貪汙呢。
這可殺頭的大罪。”
“沒有的事,您彆往心裡去。”張村長陪著笑,隨即扭頭看向那些村民,“你們懂個屁,庚專員說是什麼就是什麼,要不然,今年這麼多糧食都爛在手裡,你們吃的完嗎?
今年還雇了這麼多人,村裡的賬還做不做了,你們今年還要不要分紅了?
明年村裡,還修不修設施了?
不懂事的東西,都滾下去,誰要是在胡說八道,就不要稱重了。
要是砸了全村人的飯碗,我肯定砸了他的鍋!”
那些村民也是敢怒不敢言。
而一旁的李安樂撇了撇嘴說道:“不用看了,肯定是動了手腳,所以有了差彆,村民不懂,難道這些人還不懂嗎?
嘖嘖嘖,每家每戶少個幾千斤糧食,這一個村落下來,還不少幾十萬斤,上百萬斤糧,這能養活多少人呐。”
她玩味一笑看著陸源,“你說是吧,我的好哥哥。”
這赤果果的嘲諷,陸源怎麼聽不出來,但是他引而不發,並沒有作聲,而是繼續看。
他來福源村,自然不是漫無目的的。
沒想到,正好就被自己給碰上了。
他給烏孫打了個手勢,烏孫上前道:“那糧食部的部長就在路上,最多一刻鐘就能到。”
陸源點點頭,這還是京城腳下,自己眼皮子底下呢,就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。
這要是偏遠地區,還得了?
這跟交農稅有什麼區彆?
那不是打他陸源的臉,粉飾太平?
百姓不會記恨這些吏員,隻會覺得他陸源假大空。
表麵說一套,背地裡做一套。
想到這裡,陸源心中仿佛堵了一股氣,如鯁在喉。
眼中殺意彌漫。
而那庚專員,也是一臉的得意,掐著嗓子說道:‘記住了,這是最後一次機會,要實在讓我聽到半點不好的聲音,以後我們都不來你們村收糧了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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