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告禦狀,這些狗雜碎,貪墨,讓陛下懲處他們!”
群情激奮,一旁看熱鬨的旅人也紛紛起哄。
“不稱了,都不稱了,方才稱的都作廢。”
庚浩脾氣也上來了,心裡也很明白,今天要是不能震住這些泥腿子,以後就彆混了。
“老大,算了,事情鬨大了,大家都不好。”旁邊的副手見了,也是心虛的厲害,他們本來就不占理,而且真計較起來,倒黴的肯定是他們。
“你怕什麼,今天不整服了這些家夥,以後還能有咱們好果子吃?”他們下鄉收糧,去哪個村不是好吃好喝招待著?
偏偏這福源村是個例外?
他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。
“張村長,你也看到了,不是我不想給你們村稱重,這些人蓄意阻止我稱重,否認我的工作,那我隻能暫停收糧了。
並且,我還會把這裡的事情上報到部裡,就說福源村的村民很排斥收糧,如果部裡通過會議,那麼以後就不會有專員來你們村收糧了。”
庚浩扯虎皮拉大旗說道。
張村長急了,“你們都給老子住口,他娘的,存心想要害死福源村是吧?”
他嗓門大,一下子還真就把村民的聲音給蓋下去了,“這麼多人看著呢,非要鬨笑話,事情鬨大了,有好處嗎?
劉大樹,去給庚專員道歉!”
說著,他走到劉大樹跟前,小聲道:“我知道你委屈,我也知道這狗東西打擊報複,但是咱們隻是普通百姓,玩不過這些人的。
好日子來之不易,咱們現在吃飽穿暖,全賴陛下。
隻要咱們吃飽喝好了,一家人吃穿不愁,你非要跟這些人計較這些做什麼呢?
怎麼,以前那種苦日子,還沒有過夠嗎?”
劉大樹低著頭,隨即緩慢抬頭,眼裡布滿了血絲,“可是陛下從來不會這麼欺負我們,陛下說一不二的,說不要農稅,就是不要農稅。
陛下也說了,要是咱們被欺負了,就要敢發聲,就要給自己伸張正義。
這是大秦,是大秦,是大秦!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大,“我劉大樹,沒什麼本事,也沒有什麼文化,但是陛下說過的,我都記得。
今天這禦狀我告定了!”
“你,你你這小子,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!”張村長惆悵了。
“對,去告禦狀,這狗東西欺負我們,我們偏偏不給他欺負。”
“聖天子腳下,他們居然還敢欺負我們,不怕死!”
“陛下說過的,誰敢欺負咱們,咱們就把他綁了,送到京城去,路途上若是有人敢阻攔,那就是共犯。
咱們的確不是官老爺,是泥腿子,但是咱們有天底下最大的靠山,那就是陛下!”
庚浩犯眾怒了,他以為這些人都是以前那種逆來順受的泥腿子,可他們不是。
他們是陸源精心嗬護的手足,兄弟姐妹!
他們最大的靠山,就是陸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