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走了,也幸好他們走了。
陛下給了他一道兵符,周圍的士兵隨時聽他調令。
但凡這些人鬨騰一點,直接就鎮殺了。
他其實也能理解陛下的心思。
帶著這些人,其實就是帶著累贅。
草原人向來如此。
孩子是未來,女人是繁衍的工具,青壯是上等的勞動力,跟牛羊馬同等價值。
上層人是不會在意下層人的死活的,這一點,他們從小就清楚。
但是,這些年,匈奴帝國的建立,讓這些人過的太好了。
哪怕是在貧瘠的荒漠,他們也不愁吃穿,過的很好。
這讓他們有了一種本該如此的錯覺。
“陛下,人群已經散去了,眾人都非常理解。”呼衍南風將兵符雙手奉上。
凶奴點點頭,“既然退了,就算了,下去吧。”
“是,陛下!”呼衍南風離開帳篷,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。
一連幾天,眾人都在砍伐樹木。
這些鬆樹,雖然兩個月就能成才,但木質非常的輕,對比同類,他的木質密度大概隻有同類的三分之一。
這也是為什麼,它們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長大的原因。
之所以如此,是因為天演文明把鬆樹和竹子結合了,雖然這是兩個不同的物種。
但是,長成之後,未來的三年內它還是會繼續鄉下紮根,吸取更多的養分,然後它的質地就會逐漸變硬。
不過,天演文明的人等不到它們變硬,就會把這種樹木砍伐,一部分用來做家具,一部分用來造船,或者做浮木。
所以,它是經濟價值非常高的商品木。
根據神農人工智能說,天演時代,全球陸地的綠化超過了70,非常的誇張。
看著再次光禿禿的樹木,凶奴歎了口氣。
雖然砍斷了樹木,但是這玩意隻要不刨根,半年後又能再次長出來。
就像韭菜一樣,割了一茬又一茬。
“走。”凶奴進到馬車,小玉兒引燃了柴火,還特地將鬆脂放進去,火爐裡頓時傳來劈啪作響的聲音,車廂裡還有一股淡淡的鬆木香味。
昨天夜裡,呼衍南風就去開道了,一路上會留下路引。
好在今天沒有下雪,陽光明媚,但是這陽光似乎不帶一點溫度。
冷風直往人的脖頸裡鑽。
百姓坐在板車上,蜷縮在一起取暖。
好一點的,就用雨布蓋著,能夠隔絕寒風。
一路進行的速度並不算快。
五百多裡的路程,足足用了二十天才抵達。
越是靠近極寒之地,路就越難走,最深的地方,已經將人沒過。
清雪是不現實的,所以到後麵,隻能拆了馬車的輪子,下麵放上木板,在雪上滑行。
放眼看去,極寒之地都是密密麻麻的鬆樹。
這一片林海,一眼望不到頭。
終於到了!
凶奴倒是不累,這一路上他都沒有走過一步。
呼衍南風比匈奴早兩天抵達,已經在這裡恭候,“陛下,咱們的人正在往裡麵探尋,不過暫時還沒有找到適合居住的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