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後,神秘的白袍人就從楊家的側門離開。那人把披袍的帽子套頭,然後轉身就走進大街融入人群當中。
元綾見狀,便和弦月的身影同時消失在閣樓,下一次出現,兩人屏蔽了自己的靈氣氣息,分彆落在大街的兩邊房頂,暗中跟蹤白袍人看看他的去向。
白袍人的身影在人群中走著,他的腳步不快也不慢,好像沒有發現有人在後麵跟蹤著自己,就像一個步伐比常人快些的路人而已。一開始元綾以為他會去驛站,可是他卻有些像漫無目的地在逛街,他走進了其中兩間店鋪,似乎買了什麼東西握在手中,然後再次穿梭在人群當中。
元綾從房頂上跳了下來,和對方一樣走在大街上,她尾隨著對方,見白袍人終於偏離人群,準備轉彎走向另一條街,她忽然見白袍人飛快地回頭,看了一眼她的方向,披袍連帽下的嘴角微微上揚!
元綾一個閃身就出現剛才白袍人所在的轉角位,而白袍人前往的另一條大街中,已經不見他的蹤影,連氣息都消失了!她抬頭,看到穿著一身黑色披袍的弦月也出現在前方不遠處的屋頂上。
這是隱身?還是對方的輕功高明到如此地步,居然可以瞬間離開她和弦月的感知範圍?
‘怎麼樣。’
‘他好像喝了什麼,然後一下子就消失了。’
所以那不是輕功,是他用了什麼方法隱藏了自己的身影和氣息,就像當年薑盈盈的隱身符一樣。
讓人詫異的是,對方察覺到她的跟蹤。
元綾自問靈氣氣息已經壓得很低了,也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,對方居然還是意識到有人跟蹤,是他警覺性高,還是她哪裡暴露了呢?
對方故意走到人多的地方,似乎覺得他們不敢在大庭廣眾麵前肆意動手,可對方似乎不太了解他和她的性子。雖然不知對方隱身能維持多久,但是他總不可能一下子就離開了絳山城。
既然打草已經驚蛇了,那就乾脆把蛇抓住,否則讓他回到草叢就會消聲滅跡了!
不用元綾開口說什麼,深紫色的靈障瞬間把絳山城整個包圍,群眾紛紛停下了腳步和手上的動作抬頭,看到原本灰暗的天空頓時被深紫籠罩著!
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這顏色,這是山主的靈障啊。”
“跟誰打起來了嗎?”
“沒聽到什麼聲響啊。”
“怎麼連城門都關上了?”
城尉帶著大量人馬分批穿梭著大街小巷,似乎收到了命令要尋找某個人的蹤影。大家紛紛自覺讓開了路給城尉,不敢打擾大人工作,甚至還有熱心的,問城尉手下的人想要找誰,他們都幫忙留意著。
那神秘的白袍人叫紮拉提廸,他躲在了某間廢棄屋子內,聽到外麵的人議論紛紛,沒想到對方居然搞這麼大陣仗,像是不把整個絳山城翻個底朝天不罷休啊!
而且從斷斷續續的訊息聽來,對方似乎是這絳山的主人。
剛才跟蹤自己的那個,就是絳山弦月嗎?可他剛才短短一瞥,對方不是個女的嗎?
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,那些人說要找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,這擺明說的就是他。紮拉提廸隻好傳音告知同伴自己可能要暴露了,讓他們也隨機應變。紮拉提廸把白袍脫了下來,隨手藏到早已布滿塵埃的破箱子裡,露出他綁了彩辮子的長發,白袍之下是一身棉麻布衣,要不是他的彩辮太過惹人注目,單憑他這身衣服,想要混在百姓當中也不是難事。紮拉提廸把長發隨意綁起,儘量把彩辮藏在黑發當中,從身上撕了塊布包著頭,他摸了摸自己腰間的水壺還有衣服內的短刀,確認了下裝備後,便離開了廢屋尋找更合適的藏身之處。
在紮拉提廸離開沒多久,城尉的其中一批手下就尋到了這廢棄的屋子,搜索後發現藏在破箱下的白袍。
他們頓時意識到,對方可能已經換了一身裝扮了,那他們應該憑什麼特征去尋找對方呢?
正當他們要離開廢屋時,有人留意到地板上有什麼東西與破舊地板的顏色不太相同,撿起一看,竟是一條紅色的發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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