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軍不說話了,他的眼睛盯著床頭的一份日曆表,沉默。
這是一種無言的抗拒,卻更加激起了王工的怒火,他霍然起身,一把推開身邊的工人,幾步來到李軍的床前,劈手抓起李軍床頭的日曆表,直接就扔到了門外。
“瞅瞅瞅,整天就知道瞅著這個日曆表呆,這又不是你老婆,你瞅它做個什麼勁?!過來陪老子打牌!”
李軍終於抬頭看了憤怒的王工一眼,那是一個極其怪異的眼神。
“王工,明天我就離開工地了,我希望咱們能好聚好散……”
王工被李軍那個怪異的眼神看的一愣,卻突然聽說李軍明天要離開工地,他頓時暴怒,不屑嘲笑道:“喲嗬,我說你今天怎麼不老實乾活呢,原來是想走啊?來我這裡賺一個月的錢,說走就走?門兒也沒有!起來,陪老子去打牌!”
說著話,王工就去抓李軍的胳膊,想要把他從床上拽起來。
王工嘴裡還罵罵咧咧:“***,想走也可以,今天晚上必須把五百塊錢全輸光了再說!”
眼看著王工的手就要拽到李軍的胳膊了,誰知一直半躺在床上的李軍胳膊一抬,手腕輕輕一翻,一把就扣住了王工的手腕。
“王工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王工隻覺得自己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,仿佛被一把鋼鉗給夾住了似的,瞬間整條手臂就麻了!
他大驚失色,做夢都想不到,這個平日裡憨厚老實,三腳都踹不出一個屁來的李軍,竟然敢動他,更想不到李軍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!
“我草,你***敢打我?!”王工大怒道。
“什麼?!他敢動手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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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打牌的那七八個人,都是王工的同鄉,那哪有不抱團的,他們聽到王工挨打了,全部離開座位,圍了上來,個個麵色不善。
尤其是那個贏錢的健碩青年,他對李軍毫不客氣:“***,敢跟我王哥動手,你***是不是活膩了?!”
李軍被七八個人圍在床頭,卻絲毫不慌,他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,隻是淡淡一笑:“我沒有活膩,是你們活膩了。”
“找死,揍他!”
那健碩青年是個火爆脾氣,一看李軍竟然大言不慚,立即大怒,抬腳就對著床上的李軍踹了過去!
“哼!”
隨著一聲冷哼,李軍右腳輕輕一抬,對著青年踢來的小腿,閃電般就是一腳!
“啊!”隻聽一聲慘呼之後,那名健碩青年踉蹌後退,然後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!
李軍出手就沒有停手的意思,他抓著王工的右手輕輕一拽再往外一推,一下子就把王工給甩了出去!
李軍借勢彈起身,隨手一劃拉,就把站在床邊準備動手的三名工人推倒在地,然後下了床,光腳站在了冰涼潮濕的磚地上。
不到十秒鐘,五個人倒地,另外三人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,就全嚇傻了。
“這……”
李軍根本不在乎他們的反應,隻是一彎腰穿上了自己的外套,然後穿上了自己的那雙布鞋。
“王工,無論如何,謝謝你這段時間的收留,今天咱們就算是兩清了。”
就憑“李軍”的職業,不殺王工,確實算得上是兩清了。
“李軍”說完,瞟了一眼門外,門外不遠處的大雨中,不知何時,已經多了一個人,靜靜的站著。
“三個月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走吧?”
“走!”
李軍和門外那人兩句沒頭沒尾的問答之後,從容走入了雨中,很快,兩道身影消失在了茫茫雨夜之中。
這哪裡是什麼李軍,這是三個月前,在龍盤山虎踞崖,襲殺淩雲失敗,反被淩雲下了禁製的那兩名黃級殺手!
李義和焦飛!r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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