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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海鵬?
這不就是陳家家主嗎?那陳海鵬口中的父親,自然就是陳敬天了。
聽到這兩人的對話,淩雲心中一動,立即打消了離開的主意,而是屏氣凝神,收攏全身氣息,並且悄悄放大了神識,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,慢慢探索了過去。
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!
淩雲這趟來京城,最重要的任務自然是救淩嘯,在找到淩嘯之前,整個淩家都不敢輕舉妄動,而且淩雲自己也無法浮出水麵。
在找到淩嘯的下落之前,淩雲並不想在京城攪動風雲,大動乾戈。
所以,今天晚上,淩雲來這裡,不過是來拿這張支票而已,卻想不到竟然還有更大的收獲。
這可是陳家兩代家主的對話,淩雲自然是非聽不可。
不過,淩雲知道,陳海鵬乃是先天六層巔峰的修為,陳敬天至少也是先天八層之上,所以,他就算利用神識,也不敢大張旗鼓,而是十分的小心謹慎。
因為到了先天後期,識感尤其是聽覺,已經很敏銳了,哪怕淩雲是用神識探測,一個不慎也容易被對方察覺。
對方察覺了,淩雲雖然打也不怕打,想走也很容易,可是那樣的話,不但聽不到陳家的秘密,而且也打草驚蛇了,對他很不利,甚至會影響他的全盤計劃。
淩雲從外呼吸轉為內呼吸,此時整個人處於龜息狀態,放出來的神識也是飄飄渺渺,令人無法捉摸,沒有任何侵略性。
神識的這種狀態,就好比空氣,無處不在,卻又不流動,並沒有變成風,人處於其中。自然感覺不到。
隨著神識的慢慢延伸,很快兩個人映入了淩雲的神識範圍,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人,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。
那七十歲的老人。身形高瘦,披頭散,長臉,留著寸長的胡須,高大的鷹鉤鼻。眼窩深陷,一雙眼睛銳利如鷹隼,這自然就是陳敬天了。
陳海鵬的身形相貌,和陳敬天有五六分相似,隻是正值壯年,比陳敬天稍胖,體型雄偉,目光略顯陰鷙,聲音低沉。
這時隻聽陳敬天冷哼一聲:“哼!想不到葉家竟然如此不念舊情,真以為他們當年做過的那些事情。就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嗎?!”
陳海鵬麵色一慚,咬牙道:“父親,是孩兒無能,辦事不力,導致陳家損兵折將,元氣大傷,所以才被人冷落……”
陳敬天一雙鷹目盯著陳海鵬看了半天,這才沉聲說道:“讓建癸用初擁的方式去對付曹家,這件事情其實做的很好,隻是想不到。天不遂人願,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,這件事情我並不怪你。”
淩雲心中暗笑,心說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。現在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偷聽你們談話呢。
“但是!”
陳敬天話鋒一轉:“你派人抓了淩家的老二淩嶽,妄想以他為要挾,讓淩家臣服於我們陳家,簡直就是大錯特錯!”
“你也不想想,淩家那些人,是何等的血性?!他們當初元氣大傷。至今已經垮了十八年,可這十八年來,他們臣服過誰?”
“就算龍家這麼多年對淩家恩威並施,反複拉攏,淩家也隻不過是心存感激罷了,卻也始終未曾真正倒向過他們龍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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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糊塗至極!愚蠢之極!”
陳敬天越說越怒,到最後猛然一拍茶幾,竟在花崗岩的茶幾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。
“現在曹家未滅,淩家未倒,反而是我陳家竟是損兵折將,元氣大傷,現在竟然到了需要葉家出麵扶持的地步!何等被動?!”
陳海鵬垂聽著陳敬天的嗬斥,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小聲說道:“是孩兒的錯!”
“哼!”
陳敬天氣的又冷哼了一聲,沉聲問道:“那個淩雲,到底是什麼身份來曆,你查清楚了沒有?!”
“到了現在,他是什麼來曆,這些並不重要了,關鍵是他到底是不是淩家的人!這一點必須要查清楚!”
聽到這裡,淩雲頓時心中一凜,知道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懷疑他的真實身份了。
果然,隻聽陳海鵬說道:“父親,對於淩雲的來曆,真的讓人說不清,他崛起的實在是太突然了,太迅猛了!”
“不過,根據從各方打探來的消息來看,有一件事確認無疑,就是這個淩雲,他自己宣稱,是來自一個叫做仙醫門的神秘宗派。”
“至於淩雲的身份,現在京城各方都在猜測,淩雲肯定和淩家有關,但到底是不是淩家的後人,卻都沒有把握,因為都沒有真憑實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