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浩不可能逃,如果逃,就等於不打自招,而且還畏罪潛逃,下場必死無疑。
那麼,是死不認賬,還是負荊請罪?
這明擺著是截然相反的兩條路,死不認賬就意味著頑抗到底,負荊請罪就等於把自己的罪孽全部說出來,而且還得是提前說,越晚對他越不利。
可是,真要負荊請罪,淩浩就算能活命,以後他在淩家也是徹底完了,淩家以後是淩雲說了算,他曾經三番五次要殺淩雲,那他以後還怎麼混?
一想到自己認罪之後,整個淩家都恨他,瞧不起他,受儘白眼遭人唾棄。沒有任何地位的模樣,淩浩心裡就不寒而栗。
在淩浩心裡,畏罪潛逃和負荊請罪,下場根本沒有多大區彆。
這就是以己度人了。淩浩自己是這種人,所以他才會這麼想。
因此他忘了另一點,淩家的人都是熱血兒郎,俗話說打死不離親兄弟,你都認輸了。知錯了,淩家人還能拿你怎麼著?
最多也就是廢掉武功,逐出家門罷了。
於是淩浩把牙一咬,把心一橫,竟然選擇了第一條。
“父親,我決定了,死不認賬!”
“口說無憑,我就不信淩雲能把我怎麼樣!”
淩震身形一滯,在心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。
“既然你想自己來決定自己的命運,那父親也就不說什麼了。”
“不過。你可要想好了,你選這條路,就等於徹底站到淩雲的對麵去了,如果你鬥不過他,你知道等待你的下場是什麼!”
“真要到了事情敗露的那一天,父親肯定會給你求情,但是,肯定沒什麼用。”
這一次,淩浩恭恭敬敬跪在地上,給淩震磕了三個響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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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親。是孩兒無能,讓您操心了!不過,一人做事一人當,如果這一次孩兒真鬥不過淩雲。孩兒再輸了的話,還請父親千萬不要為我求情,我願意任憑家法處置,絕對不會連累父親。”
似乎陳敬天真說對了,淩家人的孝順基因,是刻在骨子裡的。是在血液裡流淌的,這一點,他看準了。
淩震終於起身,來到淩浩身前,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:“起來吧,你這兩天做好準備,等祭祖那一天,看看淩雲到底想怎麼樣。”
“父親現在在淩家的地位,已經是岌岌可危,我能幫你的,也隻有這麼多了。”
拉起了淩浩,淩震臉色陰鷙,眼中精芒閃動,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。
……
同一時刻,京城東郊,山區密林裡麵。
一個絕美曼妙的黑色身影,正在夜色中穿行,她赤足在樹梢上輕輕一點,就是百米之遙,身法快的,恍如一縷青煙。
黑色身影瞬息衝出去幾千米之後,最終無奈停了下來。
她赤足站立在樹梢,隨著樹枝起起伏伏,裹體的黑色紗裙被山風吹的獵獵作響,舉目四顧。
“哎,竟然又追丟了……”
這個女子,正是魔宗聖女,夜星辰。
夜星辰黛眉微蹙,喃喃自語道:“看那輕功身法,肯定是青鳥阿姨沒錯了,隻是,她為什麼總是拒絕見我?”
頓了頓足,夜星辰身形再展,又去了另一個地方。
三分鐘後,她的身影出現在一棟普通的宅院麵前,往四周掃視一番,飄身入院。
“奴婢蕭媚拜見少主。”
這棟宅院裡,同樣有一個身穿黑紗的絕色女人,和夜星辰的區彆是她沒有蒙麵,正是蕭媚媚。
“起來吧。”
夜星辰看了蕭媚媚一眼,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眨了眨:“淩雲碰你了沒有?”
蕭媚媚嬌軀一顫:“稟報少主,沒有。”
夜星辰麵露疑惑之色:“不應該啊,淩雲每次見我,都要問你的情況,可你現在回到他身邊都十天了,竟然能忍住不碰你?為什麼?”
蕭媚媚垂說道:“奴婢也不知道,不過……他現在很忙,應該是沒有這種心思……”
夜星辰疑惑了半天,最後搖了搖頭說道:“算了,這件事先不管。”
“蕭媚,你現在確認了沒有,淩雲到底是不是淩家的後人?!”
蕭媚媚答道:“回稟少主,這件事情,奴婢現在依然不敢確認。”
夜星辰蹙眉道:“他是和淩家的淩秀,以及崔忠武一起乘坐飛機回來的,難道他就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嗎?”
蕭媚媚嬌軀再次顫抖,搖了搖頭。
夜星辰咯咯嬌笑:“我明白了,淩雲現在不相信你。”
蕭媚媚芳心一震,艱難答道:“是。”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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