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墨乾脆破口大罵:“搶酒就搶酒,還說這麼個破理由來搪塞我,真當我老糊塗了?”
此話一出,連餘孤都樂了。
三人笑過之後,聞墨扭頭看向孔粹:“幾年啊?”
孔粹一愣:“什麼幾年?”
“你剛才不是說等了好多年都沒喝到青璿釀的酒了麼?”
聞墨兩眼眯起,意味深長。
孔粹驀地老臉一紅,有些心虛。
“呃,十九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十二……”
“哼!”
“七年?”
“三年行了吧?”
“好吧,就一年,你們愛信不信!”
旁邊餘孤望著對麵的孔粹,眼睛瞪得銅鈴大,早已懵了。
恁娘嘞,你啥時候喝到過青璿釀的酒?我怎麼不知道?!
誰知聞墨還不滿意,沉聲道:“說實話!”
“呃,這樣不好吧?喝酒喝酒……”
孔粹舉起壇子,想要借此把這個問題給搪塞過去。
“到底多久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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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嘿嘿嘿嘿……”孔粹知道瞞不住了,隻好小聲嘀咕道:“三天前的晚上……”
好吧,我不裝了,攤牌了。
“恁娘嘞!”
餘孤猛地起身,直接擼袖子了!
“原來你特娘的一直有酒喝,你不給老頭子可以,竟然也不知道偷偷分我一點兒?!”
合著這麼多年,你是幸福的小酒天天醉啊,虧老子拿你當兄弟!
這一刻,餘孤,心碎了。
聞墨聽了一個趔趄,差點兒掉地上去。
他狠狠瞪了餘孤一眼,什麼叫不給我可以啊?
然後他深深歎氣,滿臉無奈。
其實他早就知道,孔粹一直能喝到青璿丫頭的百花釀,那是青鸞青鳳每隔一段時間,專門拿出來,固定放到一個隱秘地方的。
自囚一事,殷青璿可以心裡不怪聞墨,但青鸞青鳳可沒有那麼大度,她們覺得,在關鍵時刻,能不管不顧,對自家小姐好的,才有資格喝這百花釀。
那自然是孔粹了。
甚至,聞墨還曾去過那藏酒之地,他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,隨手取走那百花釀,但是他沒那麼做。
饞嗎?真饞!
喝嗎?真不敢喝。
沒有那個臉,更沒有那個心,孔粹可以喝,他喝不起。
真喝了的話,隻會徒增傷感,更加愧疚罷了。
“聞叔。”
孔粹忽然少有的認真起來:“其實這些年來,青鸞青鳳那倆丫頭從裡麵帶出來的酒,也有你的一份的。那是青璿專門授意的。”
我有時候故意不全部取走,就是給你留的。
隻是下去再去的時候,那些酒都還在……
說話的時候,孔粹注視著聞墨的臉龐,他當然知道這話紮心窩子,但都是實話。
我一直知道你一直知道我有酒喝,但是你不敢喝,那就沒辦法了,反正我絕對不會給你送過去的。
“嘿……”
聞墨雙手捂住了臉,再次無語凝噎。
“恁娘嘞!”餘孤又一次捶胸頓足,早知如此,當年應該堅決站在孔雀這一邊的,魔宗局勢算什麼,聖宗未來算什麼,正道修真門派算什麼,昆侖……
昆侖的話……似乎得掂量掂量。
這次很快,聞墨就恢複了平靜神色,一如往常,隻是目中神光湛然,顯然下定了某個決心。
“孔粹,我知道這些年來,青鸞青鳳那兩個丫頭心裡偏著你,怨著我。”
所以這些年來,玄海小世界內不管有什麼需求,我都安排你一個人去解決。
甚至包括當年,青鳥那丫頭抱著淩雲逃離禁地,也是你暗中出力。
當然這兩句話,聞墨是不會說出來的,裝傻這種事,他比誰都會。
聞墨從容微笑道:“往年那些酒,跟眼前這三壇酒比起來,又算的了什麼呢?”
“來來來,今日痛飲!不醉不歸!”
砰!
三個被法力包裹的酒壇,在石桌的上空撞在一起
此情此景,最宜痛飲。
管他是半夜,還是清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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