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因為他們不想繼續趕路了,而是因為坐下的馬匹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。
忽裡失潦草的坐在地上,喝了一口水袋的水,痛心疾首道。
“胡平,我隻恨自己當初沒有聽你的話,要是聽了你的話,我堂堂瓦剌太師,又何至於會落得今天這個局麵啊!”
胡平也很無奈,歎了口氣道。
“事到如今,太師,您就是再自怨自艾,也沒什麼大的用處,再說了,當時我沒能勸諫到您,也是我的過失,我也有問題,太師,您就不要再自責了!”
其他偏將也紛紛開口道。
“是啊,太師,事到如今,您若是再不振作,叫我們這些手下又該如何是好?”
“太師,隻要您還活著,我相信一定能夠帶領咱們東山再起的。”
“該死的大離,該死的秦飛燕,還有洛城,等我們下回大軍再次回到洛城之時,就是那女人的死期!”
忽裡失點了點頭,看向胡平道。
“現在劄木合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,當時我被那鐘會所欺騙,讓他帶著兩萬人先行進入城中,結果他前腳剛進入,就被關在甕城裡頭了。”
“不知是否突圍出來了沒有?”
胡平聞言,歎了口氣道。
“太師,如您所言,那劄木合很可能是凶多吉少了,洛城城防極為堅固,鐘會既然有膽量放人進去,想必早已經在裡麵安排好了埋伏,甕城裡麵四麵夾擊,要想活下來,幾乎沒可能!”
忽裡失又捶胸頓足的說道。
“可惡,劄木合,我不能失去劄木合!這一戰虧損了幾十萬大軍,可在我心中,卻都比不上一個劄木合來的重要!”
胡平見狀,也隻能無奈的安危道。
“太師,劄木合吉人自有天相,您就不必過多操心了,他若是逃出來,一定回來找尋我們的。”
“現如今,我們更應該考慮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走才是。”
忽裡失如夢初醒,趕緊問道。
“你說得對,下一步……依你看,下一步該怎麼走?”
胡平有些無語了,這忽裡失經曆一場敗仗之後,整個人就像是突然失去了大腦一樣,不僅是草木皆兵,就連心思也全然不放在戰爭上,無時無刻不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。
胡平吩咐手下取過來了一張羊毛地圖,指著說道。
“太師請看,我們從洛城背麵突圍,繼續往北,就是涼州和司州,出了涼州和司州,才能進入草原地帶,也就是我們的大本營。”
忽裡失點了點頭,說道。
“這裡距離涼州最近,涼州都督張輝和司州都督杜超手底下有十萬人左右,隻要我能聚集這十萬人,輕易便能卷土重來。”
胡平搖了搖頭,皺眉道。
“不行。”
“為什麼不行?”忽裡失滿臉疑惑。
隻見胡平不慌不忙的解釋道,“太師,您可不要忘了,涼州都督張輝和司州都督杜超原本可都是大離的降將。”
“當時我們瓦剌大軍南下速度極快,他們二州恐懼於我軍的軍威,所以幾乎是望風而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