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飛燕坐在龍椅上,眼神睥睨,冷聲道。
“你們還知道,朕是你們的陛下嗎?你們的陛下不應該是那個北邊的,草原上的瓦剌可汗嗎?”
隔得老遠,依舊能感受到秦飛燕言語中那濃濃的嘲諷意思。
兩個使者很是尷尬的笑了笑,接著說道。
“陛下,此前我們之所以會投降瓦剌,那也是迫不得已,為了保全一方黎民百姓所做出的無奈之舉,陛下既然是九五之尊,天下共主,那麼想必不會不明白以民為本這個道理吧?”
不得不說,能做使者的,彆的本事或許還在其次,但就這臉皮厚的能耐,一般人還真比不上。
就連一旁的楊凡也不由得暗自在心中感慨。
這兩個家夥能把投降說的這麼冠冕堂皇,還真是不要臉到家了。
秦飛燕冷哼道,“哦?照你們這麼說,投降瓦剌就可以讓你們保境安民了?既然都保境安民了,現在又如何要來見朕呢?”
使者無奈道,“陛下,此一時彼一時,您又何必如此苦苦嘲諷呢?實不相瞞,我等也是聞聽了陛下在洛城外,大敗三十萬瓦剌大軍的好消息,特地前來祝賀的!”
啪的一聲。
秦飛燕一巴掌拍在龍椅上,怒不可遏的站起身道。
“你們還好意思提此一時彼一時?”
“朕問你們,洛城被三十萬瓦剌大軍包圍的時候,你們在哪兒?洛城危在旦夕,幾乎要被瓦剌人屠城的時候,你們又在哪兒?”
“你們口口聲聲所謂的保境安民,卻在洛城萬千百姓深陷窠臼的時候,連一粒米都未曾送來。”
“朕甚至不要求你們攔住瓦剌大軍南下,隻要你們願意在洛城被包圍的時候,願意出兵騷擾瓦剌大軍後方,朕都會感激不儘了。”
“可你們呢?”
“瓦剌大軍甚至才剛剛進入毛關,你們的主子,張輝,杜超,就迫不及待的如同他們養的一條狗一樣立刻搖尾乞憐。”
“忽裡失不廢一兵一卒就得到了我大離北半邊江山,司州和涼州兩大天塹就這麼白白的落入敵人手中,我問你們,你們又何嘗替司州涼州以外的百姓考慮過一分一毫呢?”
秦飛燕的一番話,說的兩個使者是麵紅耳赤,同時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畢竟秦飛燕說的句句在理。
張輝和杜超率先開門投降,如今在忽裡失失敗之後,又立刻掉頭搖尾乞憐,至少在道義上,的確是半句話都沒法爭辯的。
然而使者作為使者,哪怕是到了這種關頭,卻又還是有斡旋的能耐的。
隻見其中一個使者厚著臉皮笑眯眯的說道,“陛下,過去的事情,是我主做的不對,這不是如今遣我們回來向陛下請罪了嗎?”
“陛下,我們聽說那忽裡失狼狽的逃回了毛關,正在重整兵馬,準備再度南下呢!”
望著使者那笑眯眯十分微妙的表情,秦飛燕心裡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