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羞惱交加,恨不得殺了李星海。
接連殺了不少喪屍,心底對律法的畏懼被壓至穀底。
“老子殺了你!!”他咆哮著抽出剁骨刀,想也不想就砍下去。
這次,李星海總算轉身看了他一眼,舉起空著的右手。
剛子見了,心中冷笑。
這人都嚇傻了,求饒?嗬嗬,做夢去吧。
“喝呀”他大叫著,給自己壯膽,剁骨刀呼嘯著劈下。
眼中刀光一閃,眼前的人還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他心裡有點後怕,畢竟,從沒殺過人。
嗯?自己剛才砍到哪裡了?
還有,他明明是空手,怎麼拿著一把刀?
視線中,李星海手中的野戰刀,刀尖滴落點點血珠。
他腦中一陣恍惚,沒砍到?
舉起手還要再砍,隻看到一截光禿禿的小臂。
!!!
麻木的神經瞬間被喚醒,劇痛潮水般湧來。
抱著斷口,身體抑製不住顫抖,尖厲的慘叫將喉嚨撕裂,眼中充滿恐懼和絕望。
李星海補上一腳,精準點在胸口,讓他徹底安靜。
雷鳴宇捂著嘴,然後又悄悄放下。他不允許自己這麼慫。
幾個跟班、保安露出茫然的表情,幾乎忘記呼吸。
他們不敢稍動,生怕討來一樣的下場。
剛才叫囂得最凶的家夥,想要偷偷朝後縮,但腿一哆嗦,站都站不穩,拉著旁邊的人一起摔倒。
他們以為,剛子隻是被踢暈過去。
電梯門打開,章興逃命一樣躲進去。
等到李星海幾個消失,他們畏畏縮縮靠近剛子。
頭骨碎裂,像個癟氣的籃球,已經沒救了。
幾人看著七竅流血的腦袋,麵麵相覷,沒有一個人說話。
好一會,有人憋出句話來,“要不要報警啊?”
“滋滋滋——剛子,蔡總讓你帶人上樓!趕緊的。”
剛子口袋裡的對講機傳出人聲。
他們都不願意碰屍體。
一個中年保安小心翼翼摘下對講機,大叫回複:“死了,他已經死了!”
“什麼!怎麼就死了?”
“死了就是死了!”說完,他馬上把對講機丟出老遠,好像拿著就會死似的。
“喂!喂——說話啊。”牆角,對講機還在大喊。
頂樓,李星海都到房間門口,敲門。
“說了不讓進,你們走開!”秦熔羽語氣極為不善。
“是我!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,三個女的有些驚喜。
特彆是何婉琪,剛才她都忍不住想聯係李星海,但又擔心外麵危險,給李星海添亂。
秦熔羽比較謹慎,先開了條縫,確認之後才把門打開。
她雖是文職,人性的陰暗麵,她可比普通人見識得多。
李星海進屋,秦熔羽等人看到昏迷不醒的陳澤力,又驚又憂,忙問怎麼回事。
李星海撿要緊的說了,又問她們剛才那麼激動到底怎麼回事。
三女紛紛控訴,像被欺負的小孩子回家告家長似的。
李星海聽了,皺眉琢磨著。
要不現在就轉移,到計劃中的居住點去?
可以陳澤力現在的情況,他不能遠離市區。
大醫院、生物研究所都在附近,真要跑到那地方貓著,萬一陳澤力出點問題可不好處理。
體內的“病毒”雖已基本壓製,其他狀況可不好說。
隔壁房間,蔡乾正在接電話。
“爸,我沒事。正打算去找你彙合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