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暮玠氣得滿臉通紅,甚至紅了整個脖子,依舊是彆著頭,咬牙切齒:“蕭胭,你不要臉!我連個通房都沒有,何時拈花惹草了?”
“啊?你連個通房都沒有啊?”
蕭胭輕掩朱唇,杏眼瞪大,像是驚訝,“那侯府二公子可真是純情呢~”
隨後她又像是裝夠了似的,挪開手掌,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。
沈暮玠感覺她像是在嘲諷自己,皺著眉:“你堂堂宗室貴女,更當以身作則為燕京女子表率,怎可如此自輕自賤!”
蕭胭神色慵懶地披上衣裳,笑得依舊沒個正形,“沈暮玠,你忽然這麼正經,我還怪不習慣的。其實你這副容貌,我一向是喜歡的,隻可惜……”
說到這,她不知想到了什麼,聲音略帶遺憾。
沈暮玠皺眉:“可惜什麼?可是我或者襄平侯府何時得罪了郡主?”
蕭胭眸光微深了幾分,語調依舊輕快,“不,隻可惜,本郡主是不會為了你這一棵樹,放棄一片森林的。天下美男無數,憑什麼你們男子便可葷素不忌肆意采擷,我瀏陽郡主如此尊貴卻要身受桎梏。”
沈暮玠:“沒想到郡主是這麼想的,那平日裡郡主的端莊守禮都是……”
蕭胭點頭,“對,都是裝的。既然被你發現,那我就不裝了。沈暮玠,其實各玩各的也沒什麼不好的。你娶了郡主光耀門楣,我嫁給你也得以自由,兩全其美。”
沈暮玠從未遇到過如此離經叛道的女子,甩了甩袖,轉身道:“不必了。煩請郡主稟明太後,退掉這門婚事,彼此顧全些顏麵。”
蕭胭:“我若是不呢?”
沈暮玠覺得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子,“我親自去退。”
他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待,丟下一句話後便摔門跑開了。
待他離開後,蕭胭身後的床上才翻身下來一個容色姣好的女子。
她隻穿了裡衣,但動作乾練,不像是煙花女子,跪在地上的姿勢也身子板正挺直。
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郎也從床上下來,跪在一旁。
少年抬眸,輕聲說:“郡主,退掉襄平侯府的親事於我們百害無一利。”
蕭胭抬起玉足輕挑了挑他下巴,語調略帶玩味:“我知道,但是玉笛,你舍得我嫁給那草包嗎?”
她又輕捏了下地上女子的下巴,笑道:“還是鸝兒舍得?”
鸝兒:“我都聽郡主的。”
玉笛皺了皺眉。
蕭胭無奈攤手:“再說如今這情況,沈暮玠鐵了心要退婚,我有什麼辦法。”
玉笛:“郡主剛才明明可以不那般……故意挑釁他。”
“那這事怎麼圓?一群人約見在南風館這個地方,卻不做那檔子事,豈不是擺明了告訴旁人,我們在這是為了在掩人耳目?彆忘了,他可是襄平侯之子。若是讓他知道我們的身份,玉笛,你覺得你能活著走出燕京嗎?”蕭胭說到這輕笑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