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航麵容猙獰大叫了起來,“啊啊啊!!”
外頭侍候的流夏等人當即闖了進來。
“夫人!”
流夏將沈敏扶著坐好,瞥了眼手腕鮮血淋漓的陸航,“國公爺,夫人這胎很不安穩,時常夢魘。你許是嚇到她了。”
沈敏也才悠悠轉醒,看到陸航的手腕上留下了個血壓印,心底暗爽,但麵上卻一臉自責擔憂:“夫君,你怎麼來了?我夢魘害怕,以為有人要掐我脖子,就咬了下去,不成想竟然傷到了你。”
她說著,還抓著陸航的手,一直用手帕擦。
可偏偏她手帕上的金線刺繡粗糙,刮在傷口上,讓他更為刺痛。
陸航卻也隻能強忍著不悅,“敏兒,從前你在我身邊都不夢魘,如今卻時常夢魘,我來接你回家。”
然而,沈敏卻是搖了搖頭:“我就是那日得知了婆母的心思,才夢魘的,我害怕婆母要拿我的孩兒續命,我不回去。”
說著,她還伸手捂了捂肚子。
陸航最後沒轍,隻能無功而返。
……
沈念嬌見柳氏被關在大牢裡幾日,都沒能離開,也著急了起來。
但好在,她爹爹動用了關係,讓府衙用彆的案子暫且壓下了柳氏的案子,一直到三皇子前來襄平侯府納吉之日,都沒有鬨出上麵風聲。
早在之前,沈念嬌與蕭瑾寧就已經過了納采和問名兩個環節,如今,隻要互換庚帖,找欽天監算過,沒有相衝相克,婚事便是正式定下了。
納吉之日尤為隆重,宮裡的貴妃娘娘又給沈念嬌送了不少衣裳首飾,處處彰顯著對這個侯府兒媳的重視。
三皇子更是親自上門,送上了一對活大雁。
謝氏抱恙在後院不見貴人,但襄平侯卻是從軍中回來了。
他是在三皇子上門納吉前一日回來的,先去看了謝氏,然後就被叫去了老夫人屋中。母子倆暢談了一宿。
第二日,三皇子登門的時候,襄平侯和老夫人坐在上首,還有許多沈氏族人和皇室宗親前來觀禮。
沈朝謹、沈暮玠、沈綰梨和陸家三姐妹這些小輩也都在場。
三公子沈夜衡被襄平侯丟在軍中磨煉,倒是沒有回來。
沈念嬌手裡拿著三皇子親自遞來的庚帖,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。
然而這時,襄平侯卻道:“三皇子,本侯再問你最後一次,當初與你訂婚的本該是沈綰梨,你當真執意要娶念嬌?”
沈念嬌心底緊張,忍不住咬唇看了三皇子一眼。
三皇子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:“是。你們侯府偏袒沈綰梨,什麼好的都想留給她,但本皇子隻心疼念嬌。”
老夫人當著沈家族老和皇室宗親的麵問沈念嬌:“念嬌,讓你同三皇子坦白的,你都說了嗎?”
沈念嬌知道老夫人指的是她身世的事情,她當然沒說,但依舊點頭。
蕭瑾寧也不忍心她被長輩質問苛責,當即維護:“我與念嬌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自是坦誠相待。與旁人,自是不同的。”
說罷,還冷冷瞥了眼沈綰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