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!”
燕帝頓時大喜,攏了攏寬大的衣袖,往外走了幾步,“快請明遠大師和襄平侯進宮!朕要親自迎接他們,好好封賞一番!”
說著,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,轉身朝禦書房內折返而去。
“不行,明遠大師此番被襄平侯綁來,風塵仆仆定然受了委屈,朕要好好補償他!朕要打開私庫,為寶雲寺捐贈香油錢。還有明遠大師此番斬妖除魔,勞苦功高,破除鬼胎之禍,解救燕京百姓於水火,朕要親自擬旨,封他為國師,在宮中為他修建廟宇!”
欽天監聞言也道:“皇上聖明。明遠大師德高望重,又法術高強,若是能坐鎮宮中,定能庇佑京城安定,不受邪祟侵擾。”
燕帝回到禦書房,趕忙讓德全公公磨墨,然後豪情萬丈地揮毫千字,將明遠大師誇得天上地下無所不能,這才興儘收筆,吹乾墨跡。
他拿起玉璽,正要在冊封國師的聖旨上蓋章,然而此時,一道身影破門而入。
燕帝一驚,手裡的玉璽哐當落到了地上。
“襄平侯,襄平侯!皇上沒有通傳,你不能強闖禦書房啊!”
小太監還在外頭追著,就連大內侍衛們都拔刀攔在了門口護駕,若不是見到來人是沈晉安,都要直接砍他了。
燕帝原本還以為現在的刺客都這麼囂張了,青天白日就敢闖禦書房刺殺他,看到是沈晉安後,倒是鬆了口氣,隻是依舊沉了臉,沒好氣道:“襄平侯,皇宮大內,橫衝直撞的,成何體統?”
沈晉安直接走到了燕帝桌案前,幫他撿起了地上的玉璽放在桌上,然後就看到了他洋洋灑灑寫了一長卷的聖旨。
“不過你來的正好。明遠大師下山解決了鬼胎之禍,勞苦功高,朕決意封他為國師。你將他強行綁下山,一路上定然對他多有得罪,便由你親自去傳旨,也好順帶向明遠大師致歉,冰釋前嫌。”
燕帝說著就拿起旁邊的玉璽沾上朱墨要蓋章。
然而,沈晉安寬大的手掌卻是擋在了聖旨上,攔住了他的印章。
燕帝皺眉看了他一眼,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
他覺得,他是不是太縱著沈晉安了,讓他有些恃寵而驕了?連聖旨都敢攔,成何體統啊!
“誰與皇上說解決鬼胎之禍的是明遠大師了?”
沈晉安就是聽宮裡太監通傳,說要請他和明遠大師入宮封賞,這才匆匆趕來。
他可不能讓他女兒的功勞,被那什麼假仁假義的禿驢給占了!
燕帝聞言詫異,“怎麼?誅殺鬼胎的不是明遠大師,還是你不成?”
他可是聽說了,那鬼胎刀槍不入,就連錦衣衛都束手無策,沈晉安雖然皮糙肉厚,但也不過是肉體凡胎,哪裡能殺得了這邪祟?
“不是臣,但是臣的女兒。”
沈晉安說這話的時候,眉梢高揚,滿是得意,竟是比自己打得勝仗歸來時還要驕傲三分。
燕帝:?
他還不了解沈晉安嗎?
燕帝頓時板起臉,“襄平侯,朕知道你一向寵愛女兒,但你莫要同朕開玩笑。朕記得你女兒沈念嬌養在深閨,是名滿燕京的才女,不是能斬妖除魔的仙女啊。”
沈晉安皺眉糾正:“是臣的親女兒沈綰梨。臣的女兒救人於危難,與仙女也無異。皇上若是不信,可宣錦衣衛指揮使岑寂覲見。”
燕帝見他麵色嚴肅不像在開玩笑,也半信半疑,“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