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曾經,他還可以對她頤指氣使,對她隨意輕賤辱罵。
如今卻是風水輪流轉。
柳淩霄暗暗攥緊的拳頭,終有一日,他要讓沈綰梨雌伏身下,任他肆意玩弄羞辱,以泄今日心頭之憤。
“妹妹,你可解氣了?”
柳淩霄咬牙切齒,卻沒有力氣直起來身子。
沈綰梨唇角勾著冷笑,“攀什麼親戚,誰是你妹妹?柳公子負荊請罪便要有個負荊請罪的樣子,我看他身上的荊條似乎不夠緊。”
小廝聞言,當即上前幫柳淩霄將荊條綁得更緊了。
荊棘刺入血肉,鮮血滲出,柳淩霄麵色痛到扭曲。
他原本,也隻是做做樣子,荊棘都隻是挨著皮膚,身上的血跡也大多是畫上去的,沒想到,沈綰梨竟然讓他假戲真做。
可偏偏,如今眾目睽睽之下,他也隻能咬牙忍受。
“柳公子再如何也曾經是你哥哥,平寧縣主何必如此刻薄?”
這時候,一道溫溫柔柔的聲音從馬車邊傳來。
沈綰梨挑眉看去,就見宋晚妝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車,朝著這邊走來。
宋晚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她覺得,如今她還是沈朝謹的未婚妻,算是沈綰梨名義上的長嫂,長嫂如母,管教一下她也是應該的。
“你是誰?”
沈綰梨認得宋晚妝,但她裝作不知。
宋晚妝身邊的丫鬟彩箋忙上前道:“平寧縣主,我家小姐乃是宋學士之女,宋晚妝,也是你大哥沈朝謹未過門的妻子。”
沈綰梨麵露恍然,“原來是我大哥的未婚妻。我見你如此關心柳淩霄,還當你是他的未婚妻呢。”
這話一出,宋晚妝和丫鬟都麵色一變。
彩箋急忙道:“平寧縣主慎言!我家小姐日後可是你的長嫂,你怎可對她如此無禮?”
沈綰梨眸光冷冷落在彩箋身上,“折月,掌嘴。”
身後的折月當即上前揚起巴掌給了彩箋一個耳光。
“放肆,平寧縣主跟前,也容你這般大呼小叫?”
就算她家小姐不吩咐,折月剛才也想打這個丫鬟了。
真是沒大沒小的,她們小姐如今可是二品縣主,就算是宋晚妝這個大公子的未婚妻,沒過門之前也得恭恭敬敬行禮喊一聲“縣主萬安”。
可她卻縱容著這麼個丫鬟對她們家小姐沒大沒小,實在是讓她氣憤!
宋晚妝有些呆滯,沒想到自己都亮出身份了,沈綰梨竟然還這般囂張跋扈,竟是絲毫不給她這個未來嫂嫂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