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氏隻是礙於孝道,不能眼睜睜看著親娘和婆母打起來,假意阻攔,“娘,您冷靜冷靜……”
但安國公段旭他是真的攔著,直接擋在了程茹煙前麵,“娘,嶽母,你們彆打了,有話好好說,都是誤會。”
“你還護著程氏那個賤人!她比你還小兩歲,算你哪門子的娘?”
蔡老夫人怒瞪了段旭一眼,見實在打不了程茹煙,便抱住了蔡氏嚎啕大哭了起來,“哎喲喂,無法無天了,誰來管管這對罔顧人倫的奸夫淫婦!誰來為我們作主啊?要是老安國公還在,哪容你們這般放肆?”
蔡氏倒沒像蔡老夫人那麼哭喊,她是溫柔貞靜的性子,這會兒隻是心疼地撫摸著蔡老夫人的臉,默默垂淚,一副受氣包的模樣。
被蔡老夫人看著的嘉慶長公主默默後退,她不想作主啊。
這時候,看熱鬨的人中便有人站了出來。
張老首輔的夫人站了出來,憤憤不平,“豈有此理!程氏不守婦道,罔顧人倫,還如此囂張跋扈,不知悔改,還請長公主作主,嚴懲之!”
嘉慶長公主看了眼麵色蒼白的程茹煙,輕咳:“此事尚有疑慮,許是本宮府上女醫醫術不精鬨了烏龍,才鬨了誤會。你們安國公府和蔡家都冷靜些,坐下來,關上門,將誤會解開便是。”
她隻是想炫耀自家養的牡丹花,怎一個個的,都在她宴會上鬨幺蛾子!
她雖是東道主,但又不是大理寺卿,就算是清官也難斷這家務事啊!
但是,那些個禦史夫人們卻個個覺得程茹煙不守婦道,該死,紛紛指責。
“此事罔顧人倫,有傷風化,便是按律通奸也當當庭受杖刑法,若是依宗族家法處置,便是浸豬籠也不為過!”
“不管程氏是否與安國公有染,她懷孕之事是做不了假的。安國公已死,她定是與人通奸才有了孽種!”
“難怪聽說安國公府的中饋始終被程氏把持著,倒像是她才是安國公夫人一般,原是有這齷齪關係。”
蔡老夫人聽著眾人都站自己這邊,便道:“此事也不好勞煩長公主,那老身回頭便找段家的宗親族老們討個公道,還請各位作證。”
程茹煙皺了皺眉,這件事不能拖到後麵。
越到後麵,她越是說不清,畢竟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她摔倒之後“小產”流血。
“眾口鑠金,人雲亦雲,老身百口莫辯。”
她轉頭看向嘉慶長公主,忍著腹痛跪下道:“還請長公主為茹煙作主。”
嘉慶長公主將她扶了起來,神色複雜:“你想要本宮如何為你作主?”
她也想幫程茹煙,但她也沒有什麼辦法。
自從她一母同胞的皇兄當了皇帝後,她就沒宮鬥過了,吃喝玩樂多年,手段生疏啊。
程茹煙道:“還請殿下為我請幾位禦醫,重新診斷。老身有沒有懷孕,自己清楚,清者自清。還請殿下還我清白。”
嘉慶長公主:“本宮允了。”
蔡老夫人陰陽怪氣:“誰都知曉你是長公主昔日伴讀,時常入宮,誰知你請的禦醫是否會偏袒你?老身懇請長公主首肯,我們從外頭請幾位大夫來診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