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挺簡單的小活,可在全手工的古代,光是刨出四根高度一致的木柱就很費事。
好在隻這一項比較費時,床板長短薄厚都不用太精細,那圍欄更是邊角料就做得,閆老二自己就給搞定。
等四個人合力將其架到車上,閆老二都沒覺得費什麼力氣便抬上去了……
三寶聽命在院子裡溜達了幾圈,上麵的架子穩穩的。
閆老二圍著轉了一圈,“戚五兄弟,不如再加個頂吧!”
他們這裡是沒有一絲雨,可他們是一路往北,一路不知會遇到什麼天氣,周全些好,路上可沒有家裡方便,材料什麼的不好找。
戚五這回可不聽他的:“閆二哥,你自己弄個草席搭上去就行。”
閆老二一想,行吧,他回家尋摸尋摸。
後麵加個車就更沒難度,幾個板子固定,閆家的牛車立時變成四輪加長雙層小巴。
閆老二是帶著磨好的麵來的,他手裡沒錢,從他哥那學會了用糧抵債。
“閆二哥,你這是作甚,不過幾根木頭,也不是啥好木料,帶也帶不走,放在這裡也是爛掉,你能用上還省得糟踐。”戚五道。
戚四:“是啊閆二哥,多虧你們家出銀子給村裡置牲口,我們老娘也能坐上驢車,算下來還是我們欠你的。”
“拉回去拉回去。”戚大嘴更笨,隻念叨這一句。
閆老二實在爭不過,三人推著他,都快給他推出院子了……
“行行,麵我拉走,咱兄弟以後時間長著。”
……
郭裡正帶著一幫人,氣勢洶洶的衝進閆家的院子。
“閆秀才,我敬你是個讀書人,想聘你女兒給我家小兒子為婦,你不答應就算了,怎麼還叫閆老二打人!”
“我家祥兒被人抬回來的時候,滿身是血,大夫說再遲一步,怕是有性命之憂啊!
你家閆老二呢,叫他出來,咱們這就拿了他上公堂,我今兒給話放在這,這事過不去!”
“那閆大丫呢,大仙說祥兒要想好得快,得衝一衝喜,你要不交出閆老二也行,閆大丫我帶走,今晚上就拜堂!”
閆老二一看自家院裡鬨哄哄的,便催著三寶再快些。
到了跟前,將那郭裡正的話聽個正著。
“你放屁!”閆老二衝進院子就開懟:
“誰打他了!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他了?我一手都沒伸過!
你那倒黴兒子不知做了什麼惡事,這是遭報應了吧!
你個老東西心挺黑啊!還讓我大家大丫去衝喜?我告訴你,我們閆家的閨女福氣都大著呢!就你那兒子,骨頭沒有幾兩重,還衝喜?衝不死他!”
郭裡正氣的胡子都吹歪了,大夫是說他兒子有些不好,怕是內裡有些傷著,以後怕是乾不得重活,出不了力氣。
一個農家子,這便算是廢了啊!
“是你指使你家牛踢的,是你!祥兒親口說的,錯不了!”
“哎呦,你們聽聽,這是人話嗎?你家也有牲口,在那呢,你指使一個我看看,踢我,來,趕緊踢我一個看看!”閆老二這話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。
那是牲口,也不是人,咋能聽懂人話,讓踢人就踢人。
閆懷文適時開口:“郭裡正,無憑無據,可不要妄言,真到了公堂之上,怕是要治你一個誣告之罪。”
閆向恒看著聽著,激動滿臉通紅。
他二叔往日也混,但都是在家裡,沒想到這混勁用到外麵,這般解氣。
閆玉拉了拉大哥的袖子。
閆向恒低頭看她。
“大哥,他們人太多了,你快去麥場,多叫些人來。”
閆向恒一個激靈。
是了,郭裡正帶的人不少,萬一動起手來,他們是要吃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