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這麼重要,哪哪都離不開我。
閆懷文既然提出來,這些事都在他預想之內。
恒兒也不小了,家中有他和天佑,也就用不到他。
實際上,恒兒完全可以獨當一麵,從家事開始,通曉世情,與書本融會貫通,亦是曆練。
“此事不能由你任性。”閆懷文板著臉道:“你自小讀書,就算天資不足,也有懈怠之時,在這關州一地也是少見的識文之人,明年二月的縣試,你去試上一試。”
作為閆家的大家長,閆懷文一言便可定下,無需征詢弟弟同意與否。
閆玉心裡在閃屏:這,就是長兄如父的權威!
同情的看著她爹,沒法子,老閆若是堅持,能押著他入學,替他報名,甚至捆他進考場……
如果他不嫌丟人的話。
其實想想也沒啥,不就是上學麼。
那就去唄,至於考成啥樣,這都是隨緣的事,大不了去一次糊一次。
多糊幾次,老閆不再抱有希望,自然就會放棄。
閆老二也是這麼想的,硬頂不行,老閆是打定了主意讓他在這文風不興的關州混個文憑,作為家長,他完全能夠理解。
這事要放在他閨女身上,讀了十來年書,連個畢業證都沒混回來,他得上火死。
但他不是原身的閆老二啊!讓他去讀書考學,純熟耽誤功夫。
有那時間乾點啥不行?是銀子不閃還是銅板不響。
賺小錢錢它不香麼!
他打算先用拖字訣,給自己留出一些時間,向老閆展示一下他求財的決心。
如果他賺的錢,能養家糊口,夠一家子過上舒服的小日子,甚至比老閆賺的還多……
是不是就能改變老閆的想法。
讀書不成,還可以走另外一條路。
當個富家翁不也挺好麼。
“哥,你要真想我去考,我就去,不過現在家裡實在太忙了,我走不開,重新揀起書本也需要時間,這樣吧,等三年後,咱這地上了稅拿了契,我這心就能定下來,再去好好讀書。”
行,一杆子支到三年後。
閆玉暗暗搖頭。
她爹失策啊!
果然。
老閆臉都黑了。
“你倒是會應付我,三年,你怎麼不說三十年!”
閆老二一看他臉色不好,連忙改口:“要不,一年,咋也得給家裡的事情料理明白,我才能放心。”
看老閆還是麵色難看的盯著他不說話。
閆老二繼續慫:“年後開春,總行了吧,一年之計在於春,到了明年春,咱地裡都得種上糧食,忙著呢。”
閆懷文淡淡的開口道:“春耕、秋收皆有田假。”
閆老二:……
這麼人性化麼。
“大伯,爹要是去讀書,是要住在虎踞城嗎?”閆玉見她爹有些亂陣,適時出來救場。
“不錯。”
“哇!住在城裡!”她臉上就差刻上三個字——好向往。
“大伯,那帶我們一起去好不好?娘,大哥哥,大姐姐,還有容姨,咱們都去!這樣咱們還是住在一起,天天都能見到,大伯,你彆隻帶爹走,也帶上我們好不好?”
小侄女的眼中有期盼,有哀求,還有望向天佑濃濃的不舍……
閆老二立時反應過來,哀求道:“哥,咱的日子剛安定下來,弟弟天天起早貪黑,都是為了家裡好。
我……我以前做錯了事,想要補救。
哥,咱家的地,我一定要看顧好,還有房子,院子……
這對我很重要,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