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,給倆大小夥子折騰成這模樣的罪魁禍首,不是彆人,就是他。
“走,跟我回去。”
戚五磨磨蹭蹭的不願意走。
“這老些木炭呢,我留下看著。”
閆老二板著臉道:“看啥看,白日裡都沒人在這也不見少東西,晚上就非得擱個人在這看著?趕緊回家困覺去。”
戚五慢騰騰的上了車,一點沒有他平時乾活的利索勁。
閆老二一溜煙的催,等他坐實了,就招呼三寶走。
路上他還在嘮叨:“以後我要是不在家,就讓我家小二或是你嫂子盯著你們,晚上不許在這邊睡了,不許燒那麼多堆,也不許伐那麼多木頭。”
他打定主意要找人幫著做活,不過隻看戚五的反應,就知道戚大和戚四會如何,還是要照顧下兄弟的心情,這事不能操之過急,得慢慢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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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回了村,閆老二隻躺了躺,就又起身。
牛車上裝著木炭,他想了想,沒有帶香胰子,將那支包好的人參又揣在身上。
將磚廠跑了一圈,車上的木炭賣的七七八八,約定好明天來拉磚,閆老二拉著剩下的木炭去了永寧城。
他跑了幾家藥鋪問人參的價,也順帶打聽治疫病的藥。
得到的回答是,後者的價錢翻了幾翻,且有價無市。
人參藥鋪出價三十七兩到四十兩不等,比他前幾天問的時候,稍稍漲了些。
看來因為疫病的原因,藥鋪缺藥,連帶著整體藥價都跟著上漲。
閆老二左思右想,還是沒舍得賣。
按照他閨女的設想,一旦他們的木筏子能在河中行走,就要往上遊下遊去買糧。
上遊龍興、鳳鳴都靠著大山,這野山參可能就不顯得金貴,要想賣上價還是得往下遊走,去長平,或者乾脆到臨海府去問問。
他借著在藥鋪問價的機會,打聽了一下穀豐的情況。
據說現在也像虎踞城一樣,封起了城門,內城得了病的人都被移走單獨安置。
城外的災民就不知是什麼情況了,有的說死了一大半,有的說被帶到偏僻的地方去治病,還有的說有災民四處逃竄,往長平去了……
這些消息彼此矛盾,卻傳的熱火朝天,根本無從分辨穀豐的實際情況。
閆老二又去了惠民堂。
安大夫被他請走好些天,怕人家家裡不放心,趕著來永寧,他就想順路過來報個平安。
坐堂的老大夫認出他,一把就給他抓住了,連聲問安大夫的情況。
他和人解釋了好一會,這位老大夫才鬆開手,掌櫃和夥計又將他圍起來。
閆老二:不用這樣,他不跑,真的。
人家圍他倒沒有彆的意思,就是問問他們少東家好不好,現在在何處,虎踞城是什麼情況。
閆老二一一答了,尤其是虎踞城的分流隔離,說的異常認真仔細。
掌櫃的讓他稍等,夥計跑出去,得等了有三刻鐘,抱著一個包袱回來,氣喘籲籲的交給他,請他捎帶給他們少東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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