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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實的木樁打在河岸邊緣,縱深入水。
“爹,木樁是不是打多了?”閆玉看村裡的叔伯還來勁的砸著木樁,不禁問道。
閆老二:“不光多,也砸的太深了。”
他真的,無語。
閆玉默了默,看著那些比河邊高不太多的樁子,歎了口氣。
“往好處想爹,這些樁子太結實了,咱的木筏子要是綁在上邊,再不用擔心被水順走。”
閆老二:一點都沒被安慰到。
戚五開始往上麵鋪板子,幾個人站在水裡幫他固定。
閆老二和閆玉都近不了前。
隻能遠遠看著……
“給水泥往上麵抹你說咋樣?”閆老二突發奇想。
閆玉很認真的思考,之後搖頭:“乾的不夠快。”
“對了,在戚家的時候,你拽我是為啥?”閆老二問。
“戚五叔說的生漆和黑漆之外,還有紅漆,綠漆,黃漆……”閆玉回憶道:“但這些帶顏色的,都不是咱能用的,這裡頭說道挺多。”
閆老二慶幸道:“還好你跟我去了,不然我傻乎乎的說買個紅色的漆刷上,可就壞了。”
他忍不住又道:“不過紅色的大門多好看啊,喜興還顯眼,就是個顏色,你說他們窮講究啥。”
閆玉:“爹,你彆著急,咱還是可以期待下的,紅色的大門,就是朱門,王公貴族和當官的,還得是品級夠的官,家裡的大門都刷這個顏色,老閆沒問題的。”
閆老二一聽,哈哈笑起來。
“那沒事,咱就等一等,好飯不怕晚,早晚咱家大門能換色兒。”
“對了爹,你打聽考試的事了嗎?”
閆老二悲憤的道:“怎麼沒打聽,明年,可以叫考試之年,開年就考,一直考!
縣試在二月,府試在四月……鄉試在八月。”
閆老二一言難儘。
老閆要去考舉人的話,得等到來年八月。
在這之前,縣試先至。
他大侄子,還有可憐的他,翻過年就要被送進考場。
大侄子是願意的,他不願意啊!
閆玉:……
除了同情,還是同情。
“不過也巧了,八月這個秋闈結束,轉年二月就能接上春闈,你說是不是挺有意思,要是有那種學霸,一路考上去,上一年還是小老百姓呢,轉年就成了進士啥的,等著分配當官,嘖嘖,這跨度也太大了。”
他其實心裡還有點小期盼呢。
閆玉刮目相看:“爹,你這真是沒少打聽啊!”
“你說你大伯有沒有機會?”閆老二小小聲,滿懷期待的問他閨女。
閆玉一臉高深莫測,小手捋著自己不存在的胡須,故作老聲,拉著長音:“機會很大啊!”
爺倆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哈哈哈笑個不停。
李雪梅老遠就看到這父女兩個湊在一起說著什麼。
見他們笑的沒樣,下意識的看向四周。
還好,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河邊即將完工的小渡口,天色也暗,沒人注意到這邊。
“天都快黑了,你咋出來了?”閆老二看到她,趕忙跑過來。
李雪梅:“容嬤嬤都給飯菜備好了,怎麼等你們都不回來,我就溜達過來看看你們什麼時候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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