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玉記性好,來過一次就記得怎麼走。
將牛車停好,她催著兩個人進去。
“這個門進去直走穿過一進院,然後左拐,看到一排差房往右,走到頭,有個小院子,就是縣學。”閆玉一邊說一邊拿手比劃。
閆向恒歎為觀止。
“我得去西側門,那邊離大伯的住處近。”她朝二人擺擺手:“放心吧,我能安置好,你們下課要是不知道怎麼走,就上差房找人問路,刑房的文書好說話……”
閆向恒驚為天人!
“叔,小二就來過官衙一次吧?”
“她這個記性……是有點好。”閆老二拎起書箱,“走,看她指的道對不對。”
“閆二哥,就照你家小子說的走沒錯。”門子笑著道:“從這東側門走離縣學最近,要是回頭找不到路,來找我,我帶你們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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閆玉將牛車趕到西側門。
摸出了五個銅板,想了想,又塞回去三個。
“這位大哥,我是閆戶書家的,今日來送我爹和大哥進縣學讀書,能不能通融一二,讓我進去,將東西放好。”
小孩行事十分老道,遞了一個紙包過去,笑著道:“這是我家做的杏乾,可甜,大哥你嘗嘗。”
門子順手接過來,瞬間就察覺到下麵的銅板。
忍不住笑出聲。
“我認得你,你是閆戶書的侄子,前些日子來過一回是吧,都是自己人,弄這麼外道做什麼。”他將銅板退回去,隻留下杏乾。
“杏乾我留下了,快進去吧,知道馬棚在哪吧,給車停那,看誰閒著你招呼一聲,幫你搬搬東西,我這走不開,就不送你了。”
說著,將門敞開,去了下麵的門檻。
閆玉眨眨眼,她本想一趟一趟自己搬的,現在能駕車進去。
自然更好。
熟門熟路的找到馬棚,將牛車綁好。
也不用人幫忙,就自己來回搬運。
等她將東西都折騰到屋子裡,外麵才傳來衙役們零碎說話的聲音。
恰是剛來上差。
閆玉將東西安置好,門窗也打開透風,便無事可做。
試著將鐵皮管道連起來,一直延伸到窗戶下。
剛想將它們和爐子接上,就見有人走進來。
抬頭一瞧,正是她爹。
“爹,你下課啦?這麼快?”
“來的太早了。”閆老二一臉的一言難儘,都說讓她慢一點,非跑那麼快。
“我和你大哥最先到,一個人都沒有,好不容易等來一個同窗,說還得一會呢,你大哥留那抄一下上課的時間,我趕緊過來看看你。”
他說話間,就連好了爐子和管道,將出風口搭在窗上。
“著急弄這個乾啥?”
“我想烘烘屋子,好些天沒住人了。”閆玉答道。
閆老二哦了一聲,就給火爐點著,塞了幾塊木炭進去。
“這就行了,不用管它。”他道:“閨女你回去吧,省得你娘在家惦記。”
閆玉生出點依依不舍之感。
“爹,你一定和門子搞好關係,以後我給你送東西方便。”
閆老二:“不用跑太勤,兩天來一回就行。”
閆玉:……
兩天來一回還不勤?!
“那我走啦。”
“走吧走吧。”
閆玉正要離開。
“哪來的煙?著……著……著……咦?這是個啥?”
父女兩個對視一眼。
趕緊出門解釋。
閆老二:“沒事沒事,我點個爐子烘屋子。”
外麵端水站著一個人。
很快又來了一個,又一個……
不是拎桶就是端水。
“哪有火?在哪?”
閆老二隻好不斷和人解釋。
閆玉很沒義氣的趁機溜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