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不耽誤軍情,又能救助百姓,兩者兼顧,何不為之?
他話中之意那閆懷文俱已知曉,才有施禮之舉。
口中不言,記在心間。
可麵前這個蠢貨,竟是以為我擔心北戎不退……
北戎是最狡詐的群狼,目的達到,難道他們還會死戰不成?
……
穀豐城的軍馬養的強壯高大,一看就是精心喂養出來的好馬。
既是馳援虎踞,速度自是極快。
李頭他們幾個衙役,都是勉強才跟得上,可反觀閆懷文,與為首的小將並駕齊驅,不落下風。
二人相距很近,一路在馬上交流。
二鐵被一名護軍帶著,離這二人不遠,看得真切,那將軍扔給秀才公一把弓,還有箭袋,秀才公都在馬上接住了。
很快這弓箭就派上了用場。
當這支隊伍發現埋伏在半路的北戎,便是秀才公拉弓射出第一箭!
快準狠!
一箭斃命!
這一箭驚豔了穀豐城這一支護軍。
紛紛大聲讚好!
殲敵幾十數,閆懷文一個人就射死了六個。
穀豐護軍愈發服氣。
二鐵感覺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,但又說不出來。
李頭在後麵和手下人叨叨:“這閆戶書,真是能文能武,對閆家,以後得更客氣些,咱大老爺賞識他,換了地方,穀豐大老爺還賞識他……”
“不知虎踞情況咋樣,說是被圍,連來穀豐的路上都有戎賊埋伏……我這心裡慌得厲害!”
“哥幾個,真有啥,這些援軍咱指望不上,還得是咱自家拚命,趕緊填填肚子,彆沒力氣,提不起刀,砍不動腦袋,說不得我那賠出去的私房這回就能賺回來,省得我那婆娘天天盯我像盯人犯,連頓痛快酒都喝不得……”
……
小安村的防線在不斷退後。
沒有閆玉的命令,箭塔之上,整個小安村,一支箭也沒射出來過。
全憑下麵的人舉著門板、木棍、刀和北戎抗衡。
北戎視他們如待宰之羔羊,眼下的所有掙紮皆是徒勞,像是戲弄般,一次比一次衝的更猛,看他們狼狽應對,左支右絀。
他們拚著一股勁又殺了北戎幾個人。
糟糕的是,幾個門板承受不住箭和刀的雙重攻擊,一下破裂開來,被北戎抓住機會,傷了幾人。
若不是旁邊的人救援的快,門板後麵的刀棍反應也及時,怕就不是受傷而已,而是要送上性命。
受傷的人被送到箭塔。
“退!”閆玉的嗓音不複清亮,暗啞了幾分。
餘下的門板迅速後撤,拉開與北戎的距離。
身靠箭塔,眼見已然退無可退。
北戎老早就看到這村中豎立的筒子樓,上麵還有幾個孩子不斷探頭探腦。
那下麵隻有一個入口,這村子裡的人定是藏在此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