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玉回以大大的笑臉,將這位財神小哥的長相死死的印在腦子裡……
英王世子還要追上前麵的隊伍,頃刻帶隊離去。
“小二,咱們殺了不少北戎,一個人頭二兩銀,那得多少啊!”大鐵一想到那老些銀子,呼吸都急促了。
上回殺北戎閆二叔特意召集全村人說了永寧和虎踞的令不同,虎踞這邊錢少,隻有一兩,永寧那邊多,是二兩。
他們沒啥意見,永寧是府城,落籍都要花十兩銀呢,虎踞不花錢,咋能一樣,再說閆二叔也解釋的清楚,這筆銀子是邊軍那邊扣下的,人家也是正用,都花銷在邊防上。
他們大道理不懂,也知道那錢是花在刀刃上,應該。
“先前那一撥北戎全是咱自己殺的,後來那些,穀豐的護城軍殺了不少,咱不能貪人家的功勞,該是多少就是多少,得給人頭數弄清,單獨放一邊,等他們回來讓拉走。”
閆玉記得清楚,那些穀豐的護城軍沒有一個持弓。
“我大伯射死的也算咱的,彆混了,上麵有箭的通通留下。”
她一想到一個人頭暴漲到二兩銀子,就待不住了。
山裡還有好些銀子,在等著她。
“我還有旁的事,先走啦!”
閆玉從三鐵手中接過驢子的韁繩。
小禿驢噠噠噠的腳步聲歡快遠離。
……
閆老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下來的。
最開始他們的行動很順利,房上高來高走,正經殺了好些個北戎,也救下了不少人。
後來官衙的人越來越多,大人還行,可幼兒的哭聲誰都控製不了,還是被北戎發覺。
雙方爆發正麵戰鬥,各有死傷。
官衙眼看不能待了,他們就帶著人跑。
他已經記不清身邊換了多少人。
衙役死了,虎踞城的百姓就自發頂上,仗著在城中路熟,他們七拐八拐的跑。
小股的北戎就殺,人多就跑。
前麵有開路的,後麵有斷後的,中間全是老弱婦孺。
他和恒兒一路拽著大老爺。
不停的跑,不停的跑。
之前計劃的多好,什麼躲著藏著,現在通通拋到腦後,隻有跑!
不是他們找不到合適躲藏的地方,而是田大老爺將這樣安全的地方,全留給了城中的百姓。
閆老二是服氣的。
說實話像他這麼怕死的人,為啥一路拽著田大老爺他自己都不曉得,大概是,拽的太順手,跑了這麼久,都習慣了……
“大侄子……休息一下!”閆老二喘得厲害。
閆向恒也是一樣。
叔侄兩個一停下,身邊的人也站住腳,一部分抓緊時間休息,一部分自發在周圍警戒,還有幾人爬上高處,望風……
這都是閆老二一路教育出來的。
不說真不行,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,他們在逃命啊,怎能如此放鬆警惕!
田大老爺臉色發白,頭臉全是汗,渾身抖。
一看就是累慘了。
他已經很久不說話了,全靠眼動手比劃。
難得閆老二會猜,對的多錯的少,**不離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