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看準了?確實是瓊山
縣的人?」
「當時雜亂,隻瞧著他們與牢中差役相熟,小人隻記得大人吩咐,要仔細查驗入口之物,是以,是以……並未多加留意。」
欒峪歎了口氣。
無人招供,顯有異常。
他唯恐有人殺人滅口,卻忽略了這些私兵,也可能被人攥住把柄,不得不為背後之人賣命。
……
周管事急匆匆歸來,到了門前,輕叩兩聲,聽王爺喚進,這才放輕腳步,邁步入內。
「王爺,都辦妥了。」
齊王輕嗯一聲,麵上不露,心中卻鬆了半分。
周管事繼續小聲道「都是受王爺大恩之人,哪家不受咱王府的照顧,奴才稍一點撥,就乖乖將嘴巴都閉上了。」
「王爺,那界石一事,定是關州所為。」
「英王布局已久,可謂老謀深算,本王那位皇叔已老邁,儲君之位空懸,想來這老實人,也不想裝了,嗬!世子傳來急信,陛下召英王入京,便將樂山讓與他如何,待他離開,關州無主,又分兵樂山剿匪……到那時,本王一並與他清算!」
齊王緊握的拳頭砸在桌上,發出一聲重響。
周管事驟然睜大雙眼。
心臟猛地狂跳起來。
王爺,終於決定了麼!
……
閆玉挑了挑燈芯,讓油燈更亮一些。
困意上湧,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,趕緊用手捂住嘴,晃晃小腦袋,極力睜大眼睛,讓自己支棱起來。
大伯不睡我不睡!
堅持住!
她大伯在不停的見人。
有關州府的,不限於今日堂上開火突突突的大人們,王爺的親衛,和魏將軍手下的親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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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將軍的親兵!
就很出乎閆玉的意料,大伯這個交際圈擴展可太快了!
這還不算,自報家門樂山府的大人是咋個回事?她一直跟在大伯身邊,隨侍左右,都沒離開過視線,他們是咋勾搭上,不,搭上話的?
難道全憑眼神?
然後就是他們談話的內容。
讓閆玉都驚——呆——了!
現下關州與樂山交界的界石所在就是她選的那處風水寶地,周圍布置都無需優化,直接拿來就用,從圖上能看出個鬼。
至於西州的那塊界石,閆玉認為人家既然言之鑿鑿,拿這個當說法,自然是挪移回原處了。
事實也如她所想。
但三鐵來報,對,就是她的三鐵哥,羅爺爺的三孫子羅三鐵是也,西州挪移回界石,掩蓋好痕跡,大概是唯恐被人察覺有近期移動的痕跡,並未留人,三鐵領命帶人又又給那塊界石換了地方。
對照圖冊,明顯不對。
西州便知被陰了!
兩路人馬差點沒打起來。
幸而還有吳王的手下在,才未真正動手。
兩邊僵持之下,欒大人適時被引來。
對,還是他大伯安排的人。
之後便是臨時征召,將人全帶去私礦。
都是三位王爺身邊的精英,收拾礦上的私兵還不手拿把掐。
露天煤礦很快便易了主。
欒大人離京,正是為私礦事來,人帶得都專業,留下幾個勘測煤礦,礦中救下來的災民附近安置,索性一事不煩二主,這幾位勘測的官員,也交由邊界駐地的穀豐護城軍護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