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主子們的喜愛才是夯實閆玉在王府地位的基石。
難道真是因為時間不足,人力不足,搜刮的不儘興?
閆老二對,事實就是這樣。
而閆玉,天馬行空,思想不受局限。
主題就是,對鑄元城,關州既然不能占據,那麼,咱們還能做些什麼。
“這位大人有禮了。”閆玉拿捏著姿態,一副得誌猖狂的模樣,這也是她路上想的,不好太禮貌,這也是不是講禮貌的時候,就是威壓,就要霸道,才便於行事。
移交虎踞,是不合規矩,可此時這種情境,唐大人也說不出個不字。
不但鑄元的壯丁不保,戰場上以獄囚為先鋒死士的先例不勝枚舉。
……
閆玉朝萬班頭使了個眼色,後者心領神會,朝她點了點頭。
一般縣衙牢房都是建在地下或半地下,少有例外,蠟燭火把這些都是常備的。
“此次來,有幾件事。”閆玉背著小手,語氣隨意的交待道“王爺得知鑄元城守衛不足,恐城中歹人借機生事,特著虎踞接管鑄元獄中犯眾,即刻帶走,所涉案件卷宗一並交接。”
三鐵的家世看似不比他人,可能被王爺記住,又與閆家親厚這一層關係,便不會被王府的親衛們小瞧。
閆玉冷哼一聲“不給,咱們自去拿便是,以防有漏下的,要是拿得多了,大人多包涵。”
去歲秋決,重犯已刑。
獄卒的油水來自於囚犯,而邊城的囚犯曆來窮,榨不出二兩油來。
李捕頭點了快班的衙役快步往牢房走去。
此次點三鐵隨行,本就是讓他多些曆練的機會。
閆玉來的路上就在想,她爹為啥會說她不走該多好,又說讓她趕緊回來的話。
這些人,她有大用。
一行人到了官衙,王府親衛已封鎖各出口。
如果說王總管的乾孫已經讓她在府中如魚得水。
家裡下的醬,積的酸菜,去年曬的漁獲……沒少往王府捎帶,與上峰及一起執衛的兄弟都處得極好。
如果說英王世子和閆懷文都將目光著重落在西州軍身上,那田大老爺和閆玉便將視線轉移到百姓身上。
一邊感慨她爹搜刮的真乾淨。
一老一小,還真想出了一份粗略的章程。
對上恭謹,與同僚交好,快速融入親衛營,有眼力見,會來事不說,手腳還勤快……
射箭不是太遠的話,單純固定靶還能玩一玩射銅板的花活。
快到正堂,閆玉深吸口氣。
閆玉此時是囂張跋扈閆小將軍,還能委屈自己摸黑,大手一揮給鑄元縣衙打了個欠條,沒去人家衙庫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牢房裡頭的零零碎碎全都搬走。
城中的軍營被她臨時征用。
想留下卷宗,是他最後的一點體麵和倔強。
而三鐵也真的爭氣,打鐵還需自身硬,三鐵自身可不就**的。
隻能在這些東西上下功夫。
家裡有人犯了事,不送些取暖之物吃食啥的,就休怪獄卒們狠心,餓著他們冷著他們。
東西到手,他們也按規矩辦事,扔床不知多少人睡過的舊被褥過去完事,吃食啥的,也能給囚犯倒一半。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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