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大姐對那程家小子有意?”閆懷文問的很突然。
閆玉正叭叭的說著,像家裡那隻打鳴的公雞,突然遭受容嬤嬤的掐脖。
無形的手,禁錮著她,半晌無聲。
不知如何作答,有些時候便是回答。
“大伯,我不知啊!”閆玉天真的說道。
可惜閆懷文已了然,沉默片刻,說道:“太晚了,歇吧。”
閆玉躺在炕上,還不安生的翻來翻去。
後悔!
剛剛那是啥反應,不是讓大姐暴露了麼!
太不自然了,大伯一定一眼就看穿她。
愁著愁著……
規律的小呼聲響起。
閆懷文將她踢亂的被子平整了下,又回來板正的平躺,雙眼微睜,怔怔出神。
程大人不光請田夫人與弟妹遞話。
還托了田大老爺說項。
誠意滿滿。
程家。
程大人厚積薄發,英王繼位後,得以重用,掌管朝廷的錢袋子。
雖摳,但家風還算清正。
和程老摳做親家……
倒是不擔心他站錯人。
朝中多少顯貴,因皇位更迭,興衰起落。
他們一家日後是要進京的。
閆懷文曾想過讓千初嫁在京中。
離家近些,他能多看顧。
他閆懷文曆經風雲,看人不說十分準,也有七八分。
又有先知先覺的優勢,定能為閨女擇一良人。
如今左思右想。
記憶中能入眼的青年才俊,不是已然婚配,就是少年得誌,風流成性。
性子沉穩行事有度的那幾個,未免過於老成,規矩是規矩了,可是否家中太過教條?過於嚴苛?!
有幾位大人,他了解頗多,性寬和,內宅穩。
可這做父親的不錯,焉知其子是類父還是類母,又或類祖?
好人家的兒女婚事,多半早早看好定下。
等他家在京城站穩腳跟,又是何時?
初兒耽誤不得。
程家日後定會居於京中。
家貧。
可多些陪嫁。
程樂舟的才學,放在關州不錯,可各府生員中,關州向來墊底,再向上考學,便覺不足。
若與恒兒一同去無涯書院求學……
老閆:老父親我睡不著覺。
小二:呼呼~~!
老閆:嫁到程老摳家,要多多陪嫁。
小二:呼呼~~!
老閆:未來女婿學問不行,也得操心~
小二:呼呼~~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