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社乾部，包括鄔主任，臉全黑了。
但卻不敢向林晚星發作。
因為，不答應她，豆製品作坊就辦不起來。
正頭疼，忽然林晚星又說，“不過，這十二個名額，都隻有一年的時效。
一年後，至少八人會自動離職，剩下的四個，也有可能離開。
當然，若他們想要繼續留下，請你們優先將那份工作賣給他們。”
公社乾部，“……”
剛才他們覺得林晚星有多過分，現在就覺得林晚星有多仁厚——
十二個工作名額，每個名額隻有一年的時效，將之換算一下，相當於一個……工作時效隻有十二年的名額。
再簡單點說，她等於連一個工作名額也沒要全乎……
隻是，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？
如果隻是她和沈樾還有少數兩個人一年後放棄工作可以理解成，他們準備一年後回城。
但一下子八個人……
總不會八個人都回城吧？
他們有這麼大把握嗎？
大家麵麵相覷，最後，鄔主任開口，“你們是準備一年後一起回城嗎？”
林晚星早就準備了答案，“有可能……但也可能是協助你們辦其他的作坊……
怎麼樣？你們願意再開一個嗎？”
大家，“……”
鄔主任幾度欲言又止，忍不住說，“想開其他作坊的話，為啥要等一年後啊……現在開始籌謀不好嗎？”
其他乾部紛紛應和，
“是啊，為什麼不現在一起辦呢？”
“就是！現在缺的就是工作崗位，彆說兩個作坊一起辦，就算十個作坊一起辦，也不缺做事的人啊？”
“……”
林晚星哭笑不得，隻得說實話，“這麼說吧，我想一年後協助你們開專門做柿餅、栗子糕、野果乾一類的作坊。
現在，附近的柿餅和栗子都已經被人買走了，野果也沒了，想開也開不了……”
她之前確實是這麼想的，反正他們幾個已經商量好，明年不賣柿餅，因為不賺錢。
既然如此，不如協助公社開個小作坊，惠及整個公社。
乾部們聽說，又鬱悶又歡喜。
鬱悶是，林晚星說的一點沒錯，現在已經沒法大量收集柿子、板栗和野果了。
歡喜是，她說的這第二個作坊也是穩賺錢的事。
他們心服口服，立刻說，“好！那就給你十二名額，不過除此，我們還會給你一些獎勵。”
林晚星想了想，決定接受，“行！其餘的我們都聽你們的。
對了，我們任何人都不參與管理。”
乾部們一頭。
鄔主任猶豫了一下，又問，“那請問林知青，你覺得，一開始招多少工人比較好？
還要，廠房要多大？
黃豆和石膏粉最低要準備多少？
這些必需品你趕緊告訴我們，我們現在就彙報上級，立刻籌劃，爭取作坊能早點開工。”
林晚星想了想，“黃豆至少準備一萬斤，石膏粉五百斤。
這些其實都可以多準備點，反正經放，就算用不了，也不會砸手裡。
廠房，至少五百個平方。
如果可選的地方多，可以到時候讓我先看看。
至於工人，先招五十個。”
“五十個？”
“這麼多？”
“會不會多了點？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