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國公的葬禮甚是隆重,就連太子都親自前來吊唁,更不必說京城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。
秦如意除了協助操辦葬禮,府中的飲食安排,以及女眷的迎來送往,都是由她負責。
午膳過後,累得頭暈目眩的她,正陪著女眷們閒聊,一口鮮血,突然伴隨著胸口的劇烈疼痛噴了出來。
緊接著,整個人便不省人事的昏厥過去。
吐血?
血咒!
想到近日的傳聞,女眷們嚇壞了,紛紛起身告辭。
經由府醫針灸,秦如意雖則蘇醒,但卻怎麼也起不來,直說頭痛欲裂,胸口像是堵著棉花般難受。
“娘這好好的,怎麼會吐血?難道真中了血咒?”
齊雲霽聽到消息就趕過來,陪在了母親身邊。
血咒乃是齊家的忌諱,這幾日忙著老太爺的葬禮,根本顧不得追問。
屋子裡的氣氛本就沉悶,這話一出,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一般。
“胡說!”
秦如意怒斥道:“不過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罷了,她的話你也敢信?”
齊修德倒是果斷,沒等她把話說完,就派人去九離堂請蘇焰焰,並叮囑他務必要請來。
“娘,她不是江湖騙子。”
齊雲霽辯解道:“我打聽清楚了,她確實叫蘇焰焰。”
自從得知她叫蘇焰焰後,齊雲霽的心就無法平靜。
“就算叫蘇焰焰又如何?天底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!”
話雖如此,秦如意的心裡卻沒有底氣。
尤其是想到她的樣貌……
天底下同名同姓的雖多,可同名同姓,還長得極為相似的卻少見,除非她就是那個,與自己有婚約的蘇焰焰。
“那晚匆匆一瞥,雖沒看清,但雲霽覺得她很像茉兒。”
“休要胡言亂語,茉兒早就不在了!”
秦如意一激動,胸口又痛了起來。
“現在不是追究這事的時候,還是少說兩句,讓你娘好好休息吧。”齊修德歎了口氣。
那晚之後,齊雲霽就再沒見過她,本以為今日她會上門,滿心期待中等來的,卻是蘇焰焰送來的紫血丹。
丫鬟很快將望月砂煮水端了過來,柳如意聞著這腥臭難聞的“藥水”,說什麼也不肯喝。
“這麼難聞的藥怎麼能喝?她肯定是故意的!”
“外麵的賓客還等著,不吃藥病怎麼能好?難道你真打算把這庫房鑰匙交給二房?”齊修德冷冷地問道。
交出鑰匙,也就意味著交出掌家大權。
憑什麼!
這話正中心坎,柳如意立刻皺起眉頭,強忍不適地捏著鼻子,用腥臭的望月砂煮水,把紫血丹服了下去。
小廝看夫人這般模樣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心想著要是夫人知道,這藥是兔子屎煮的,不知還會不會喝。
楊淑妃的晴芳殿中,層層帷幔遮擋住了屋內的光線,嗅著空氣中甜膩的沉香味,蘇焰焰的眉頭微微皺起。
行過禮後,蘇焰焰便毫不客氣地,讓宮女們掀開帷幔,打開門窗通風透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