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他突然瞪大眼睛,驚道:“焰焰,你該不是被人騙了?這花瓶怎麼看都不值一百兩啊!”
看著師兄這擔憂的樣子,蘇焰焰忍不住噗呲笑道了起來。
“師兄一向精明,今日怎麼成了傻子?你看我像是那麼笨的人嗎?”
容墨辰愣了愣,旋即恍然大悟的哈哈大笑起來,“我果然是傻子,隻是沒想到這麼老實的師妹,竟然也學我說起慌來。”
看著他這開心的樣子,蘇焰焰分外得意,“哈哈,實不相瞞,我也不知道這花瓶多少錢。”
“這個粉彩花瓶,一百文錢買的!”
青榆拿著掃帚,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地上的碎瓷片,“三彩茶碗十文錢一個。”
容墨辰丟下手中瓷片,仿佛不認識蘇焰焰般,盯著她說道:“一百文錢的花瓶,搖身一變成一百兩,師妹,這何止是獅子大開口,你這心……可真夠黑的呀!”
蘇焰焰白了他一眼,“誰讓她砸我的東西?不趁機狠狠宰一筆,怎麼對得起齊家?再說了,那茶盞太子和晉王殿下都用過,太子和晉王殿下用過、看過的東西,那身價能一樣嗎?”
“你這歪理都是和誰學的?”容墨辰笑著搖了搖頭,怎麼覺得這個師妹,愈發地可愛了?
“還不都是跟著師兄你學的。”蘇焰焰調皮的說道。
“你呀,就不怕齊家找你麻煩?”容墨辰看向他的目光,明顯帶著寵溺。
“怕什麼?他們理虧在先,再說了,齊雲霽既然答應了,就不會輕易反悔。”蘇焰焰滿不在乎地說道。
“也是,那齊家公子看起來倒不像個出爾反爾之人。”容墨辰若有所思。
“哼,管他呢,先把這屋子收拾好再說。收拾完一起去摘星樓吃水席,反正這銀子,足夠吃一年的水席了。”蘇焰焰繼續整理藥材。
翊坤宮。
幾位衣袂飄飄,身姿曼妙的歌姬,正在演奏最時興的《飛天曲》。
當中那位女子,身著敦煌飛天裝束,手中抱著琵琶,纖手輕撚,弦音如珠落玉盤。
皇後端坐在紫檀圈椅中,閉目聆聽,仿佛沉浸在這天籟之音,忘卻了世間一切煩惱。
坐在下首的子淳真人,卻無心欣賞這曼妙的歌舞,他雙眉緊蹙,憂心如焚。
“娘娘,皇上封她為縣主不說,還送了進出宮的令牌,準許她隨時進宮。也不知道那個蘇焰焰,究竟用了什麼手段,讓皇上如此信任,咱們不能再手軟了。”
皇後緩緩睜開雙眼,目光中透著一絲沉思:“本宮也未曾料到,這蘇焰焰竟有如此能耐,隻麵聖一次,就取得了陛下的信任。”
子淳真人像是想到了什麼,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厲光,“娘娘,依微臣之見,此人不能留!”
皇後輕輕抿了口茶,神色平靜:“不急,且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。”
子淳真人憂心忡忡:“隻怕等她有所行動時,為時已晚了。”
皇後冷哼一聲:“在這宮中,還輪不到她興風作浪。”
子淳真人起身,跪到她麵前低聲說道:“微臣倒是有一計,可以一舉兩得的,既能除掉她,又能除掉晴芳殿那位礙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