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著沈懷謙,虔誠的雙手合十之後,便轉過身子朝外走去。
追男人這事兒上,又要上趕著,但卻不能讓他感覺出來自己上趕著。
這才是最佳之道。
所以離開時絕不能拖泥帶水,忽遠忽近才會給男人最大的遐想空間。
“等等。”沈懷謙從後麵叫住了宋婉儀。
宋婉儀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,但回過頭來時,是一臉欲語還休。
“讓杜康送你,姑娘家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。”
宋婉儀臉上的麵具差點裂開。
“貧尼是寡婦,又不是姑娘家,沒什麼不安全的。”她這時候語氣已經有些不快了。
果然,和尚再加上古代,難度係數倍增。
等到手了,非要好好折磨他一番,好好聽聽他求而不得的語氣。
說罷,宋婉儀直接推門而出,徑直離開了。
常德全和杜康兩個人守在外麵,看著宋婉儀快步出來,一陣旋風似的離開了,有些麵麵相覷。
這什麼情況啊?
寡婦深夜大膽示愛被主子爺拒了,然後惱羞成怒了?
但下一秒,裡間傳來的一句話,讓二人更摸不著頭腦了。
“杜康,跟在後麵,確保她安全。”
“是。”杜康衝著裡間的房門一抱拳,飛快的跟著宋婉儀的腳印出去了。
留常德全在原地,伸頭看看裡間,又看看杜康的背影。
主子爺這是什麼情況啊?
難不成真看上那個寡婦了?
但不得不說,這寡婦真是他見過最大膽的女子,隻是這大膽似乎用錯了地方。
他家主子爺現在是個和尚啊,難道這寡婦想要汙了佛門聖地不成?
宋婉儀提著燈籠走在回去的小道上,時而垂頭喪氣,時而憤憤不平,弄得一直遠遠跟在後麵的杜康一頭霧水。
這小寡婦莫不是被深山裡的鬼怪上身了吧?
之前的日子,宋婉儀穿越過來還沒有什麼感覺,但此刻,宋婉儀已經有些初步感知到了,自己所處的社會是一個封建社會。
在這裡,以後她釣男人就是會這麼複雜,這麼費力。
如果這是現代的話,她這會兒都已經得手了。
哪兒像現在這樣,沒有絲毫進展。
男女大防,男尊女卑,這些無一不提醒著宋婉儀,她今後的日子不可能像現代那樣肆意。
不過,宋婉儀有一句座右銘——強者從不抱怨環境,隻會改變環境。
宋婉儀沒有辦法改變這個大環境,那麼她便想辦法改變自己周圍的環境。
起碼讓自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,活得瀟灑自在。
宋婉儀心中已經初步有了想法,等她拿回嫁妝之後,便帶著茱萸找個民風開化的地方,當一個有錢的俏寡婦。
買一個兩進的小院子,養二三個男寵,春天喝酒賞花,夏天院中乘涼,秋天釀酒,冬日賞雪。
如此生活,豈不快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