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謙喉結上下滾動,“莫要調皮。”
宋婉儀往前走了一步,腳下一個不穩,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沈懷謙的懷裡,聲音軟軟的,“大師,腳疼,這次是真的。”
沈懷謙下意識接住這個身嬌體軟的小女子,內心也無法分辨她這句到底是否是真的。
溫香軟玉在懷,素了幾個月的沈懷謙隻能默默在心裡念起了清心咒。
如果這是佛祖對他的考驗的話,那還真是煎熬。
偏偏懷中的小人兒一雙手還不老實,在他的胸前開始簌簌的摸索起來。
“大師,你平時也會鍛煉嗎?”宋婉儀捏著手中堅實的胸肌,眼眸流轉。
沈懷謙將佛珠掛在手腕上,一隻手摟住宋婉儀的細腰,另一隻手將她不安分小手給裹了起來。
“莫要胡鬨。”沈懷謙語氣中帶了一絲訓斥。
這小嬌娘,生得如此大膽,對彆的男人也是這般投懷送抱嗎?
想到有這個可能,沈懷謙臉色沉了下來。
見到清冷大師的眸子裡含著警告,宋婉儀撇了撇嘴,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生無趣。
於是從他的懷抱中抽離了出去,一瘸一拐地走到旁邊的軟榻上坐下。
她晃著小腳丫打量著周遭的布置,“大師,你的房間布置得不錯啊,一點也不像清苦的出家人。”
沈懷謙沒有接話,隻是默默回到桌案前,撩袍坐下。
他此刻有些後悔放這個小娘子進來了,這小娘子如此攝人心魄,讓他如何能專心禮佛?
雖說他是半路出家,隻修行三個月的和尚,但在這三個月當中也要講究心誠。
如此才能報答福慧大師的救命之恩,以及從龍之功。
宋婉儀盯著坐在斜前方,閉目打坐的沈懷謙的,隻覺得有些牙癢癢。
等茱萸把她的戰袍做出來,她倒要看看這位大師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坐懷不亂。
現在沈懷謙越是正經,越是勾起宋婉儀內心的征服欲。
她就想看正經的男人,不正經起來是個什麼樣子的。
宋婉儀將左腳放在榻上,她剛剛轉身的時候,力道沒有把握好,真的崴了一下。
沈懷謙見屋內的宋婉儀半天沒有動靜,於是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她在乾什麼。
但眼睛隻是睜開了一瞬間,便有一股火氣從心底升起。
她居然脫了鞋襪,露出了一隻瑩白的小腳丫。
“快把鞋襪穿上,你父母可有教過你,女子的足部不可被外男所瞧見嗎?”沈懷謙的眉毛狠狠皺在了一起。
宋婉儀瞟了他一眼,頗有些咄咄逼人,“那你不會把眼睛閉上嗎?”
“再說了,你又不是外男,你是禿驢。”
這表情語氣,就隻差指著沈懷謙的鼻子罵你不是男人了。
沈懷謙深呼吸了幾口氣,很好,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放肆。
他很想知道,這女子的父母究竟是什麼樣的人,能教出一個這樣肆意妄為,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女子來。
上一瞬還柔情似水的躲在他懷裡,輕聲說她腳疼。
下一瞬就翻著眼睛說他是禿驢了。
沈懷謙搖了搖頭,將佛珠放在了桌上,抬腿直接離開了屋子。
他這會兒覺得心裡燥得慌,還是先出去透透氣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