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”杜康憋了半天,還是沒忍住,“那小寡婦是不是喜歡咱主子爺啊?”
常德全又狠狠給了杜康頭一下,“閉嘴吧你,什麼小寡婦,日後這種稱呼可萬萬不能再叫了,要是讓主子爺聽到,仔細你的腦袋!”
杜康摸了摸自己頭上的腦袋,忙不迭點了點頭,“那常公公,我應該叫什麼?”
“叫姑娘,小姐,師太都成,就是彆叫寡婦。”常德全白了杜康一眼。
這小子,什麼都好,就是太八卦了,跟個小宮女似的什麼都好奇。
在宮裡,好奇心可是能害死貓啊。
這小子能活到現在,也真是主子爺仁厚。
此刻屋內的宋婉儀,看著折返回來的沈懷謙,心中有了種得逞的快意。
她就說,怎麼有男人能無視她的小套路呢?
但她麵上卻依舊是一副委屈到不行的小表情,看到沈懷謙進來,似乎眼圈都有些泛紅了。
“你不是生氣走了嘛,又回來做什麼?”
沈懷謙有些好笑,這是他的屋子,他回來不正常嗎?
但仍是好脾氣的哄道,“先上藥吧。”
宋婉儀立刻得寸進尺,仰著頭看向他,“我不會塗,你幫我。”
“莫要胡鬨,男女授受不親。”沈懷謙的聲音似乎輕了一個度。
宋婉儀剛剛伸出來的小腳丫立刻縮了回去,她低下頭,一滴晶瑩的淚水砸到了榻上。
“大師是嫌棄我是個不祥的寡婦嗎?”
沈懷謙還沒有說話,她又接著自顧自的說道。
“是了,我原就是一個不祥之人,剛成親就克死了親夫,大師嫌棄也是正常的,既如此,那賤妾就不打擾大師了。”
說罷,宋婉儀含著淚水就要掙紮著從榻上坐起來。
沈懷謙上前不由分說,按著她的肩膀將她給按了回去,“莫要妄自菲薄,你想貧僧幫你上藥,那貧僧便幫你。”
年輕帝王又怎麼看不出眼前女子眼中偶爾閃過的狡黠。
他隻是不願意聽到她這麼說自己罷了。
沈懷謙輕輕歎了一口氣,將手中的瓷瓶打開,修長的手指蘸了一些藥膏,將宋婉儀縮在衣袍底下小腳丫給拽了出來,輕輕的塗在她青腫的腳踝上。
宋婉儀低頭看著沈懷謙幫自己的腳踝上藥,他的手指每一次觸碰她的肌膚,都引起她一陣輕輕的顫栗。
她看著沈懷謙修長有型的手指,不禁想讓這雙好看的手,撫摸自己身上其他地方。
想到這裡,她不禁臉頰微紅,“大師,不知道你信不信,其實我還有地方受傷了”
沈懷謙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大膽的小娘子,露出這麼羞澀的表情。
“莫要胡鬨。”
他有預感,她接下來的話一定是驚世駭俗的,他還是不聽為妙。
宋婉儀捉住了沈懷謙的手,漆黑的眸子就這樣直直地看著他平靜如秋水的眼眸。
“大師,你怎知我在胡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