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聽完杜康的抱怨,就著急忙慌的過來了。
無他,主子爺這會兒心情定是不爽利,所以他這個禦前總管自然得過來陪著主子爺。
果然,沈懷謙接過茶抿了一口之後,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,“把這封密旨發去暗衛營。”
“是,主子爺。”常德全雙手捧起桌上的密旨,退了出去。
他並沒有開口幫杜康說一句話,畢竟在他心裡,誰也越不過主子爺去。
讓主子爺不爽利了,那便是杜康該受的。
“還有,仔細查查昌平伯府。”沈懷謙的聲音染上了一絲冷意。
他不知,京城裡居然出現了此等卑鄙無恥之徒,真是給宗室抹黑。
“是,主子爺。”
翌日,宋婉儀天一亮就坐在桌前奮筆疾書,茱萸除了陪在宋婉儀跟前磨墨之外,還得下山買飯。
庵裡拿的飯菜她已經不放心了,必須是親手從自家店鋪裡買來的,她才安心。
不過為了不讓伯府的人起疑,她依舊會在固定的時間點去拿屬於她和宋婉儀的那份素齋。
隻不過庵裡的素齋全被她埋進了土裡。
宋婉儀在屋裡一坐就是一天,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,才伸了一把懶腰,終於完成了她的大作。
這毛筆字書寫起來速度太慢,如果是用鍵盤的話那就快多了。
她用昨天晚上加上今天一整天的時間,編寫了個話本子出來。
講的就是一個落魄貴族,為了貪圖商女家財,吃絕戶的故事。
這個故事的開頭,隻要不傻的人都能聽出來是在影射,最近京城裡靠著新婦嫁妝發家的昌平伯府。
隻是話本中的女主角下場十分淒慘,丈夫死遁和白月光雙宿雙飛,而女主在府裡飽受欺淩,乾著下人的夥計,吃著下人的夥食。
最後還落得個家破人亡,香消玉殞。
結局可謂是聽者傷心,聞者落淚,心軟些的姑娘更是哭得不能自已。
“好了茱萸,彆哭了,你家小姐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?”宋婉儀一臉無奈地哄著哭到抽搐的茱萸。
“嗚嗚嗚,太慘了,太慘了嗝”
茱萸哭到情深處,甚至打了個嗝。
“行了,你把這話本交給鄒管事,我要三天之內,全京城都傳遍這個故事。”宋婉儀拿出帕子仔細的幫茱萸擦乾淨眼淚。
她看了一眼天色,催促道,“快去吧,趁著天還沒黑。”
“今夜你就不必上山了,讓鄒管事幫你安排一個住處,明天天亮再回來也不遲。”
宋婉儀也不想老麻煩那個小哥。
“小姐,你一個人過夜可以嗎?”茱萸抽抽搭搭的,還知道擔心宋婉儀。
“沒問題的,快去吧。”宋婉儀將茱萸給推出了門。
你不在這,我過夜才舒坦呢。
宋婉儀嘴角浮現了一絲壞笑。
“那小姐,我走了……”茱萸一步三回頭,一副不放心的模樣。
“趕緊,天黑了不安全。”宋婉儀衝著茱萸揮了揮手。
目送茱萸走遠之後,宋婉儀趕緊回房關好房門跟窗戶,翻出茱萸藏在床底下的竹葉青。
“累了一天了,放鬆一下,待會兒去睡了那和尚。”宋婉儀手腳麻利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然後一飲而儘。
隻可惜這杯子隻有兩個,不然她還想摔了,襯一下心底的豪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