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京城之後,茱萸還是第一次跟往常一樣幫小姐打賞人,一時之間都有些恍惚。
分不清自己是在京城,還是在蘇州了。
茱萸這邊在傷感,但宋婉儀已經在軟榻上左擁右抱了。
雖然這兩個侍茶女是第一次服侍女客,但這女客不僅出手大方,而且身上香香軟軟的,還不會隨便對她們動手動腳。
兩廂一對比,她們兩個更傾向於茶樓多來一些女客。
而宋婉儀出來玩,一向是男女不忌,隻要長得好看嘴巴甜,能把她哄開心,她根本不挑。
此刻的燕九坐在對麵酒樓的雅間裡,眼睜睜地看著宋婉儀左摟右抱,麵前的鹵肉頓時就不香了。
這個寡婦,怎麼比她這個男人婆更男人?
茶樓居然還能讓她玩出青樓的感覺!?
燕九一臉羨慕地盯著對麵,等她發了月例銀子,也要來這家茶樓消遣一二,就點這兩個姑娘!
“夫人,奴家喂您吃顆蜜棗,這蜜棗剛好可以中和茶水的苦澀感。”
“夫人,奴家幫您剝花生~”
宋婉儀一臉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兩位美人兒服務,一旁茱萸絞起了手指。
原來小姐喜歡彆人這樣伺候,那她以後是不是也該學著點?
不多時,雅間外響起一陣悅耳的笑聲,一群衣著華貴的貴女談笑著上了二樓。
“聽說今日閒鶴樓出了新故事,我上午來聽了,覺得不錯,所以叫眾姐妹一同來觀賞。”
一位穿著藕粉色羅裙的貴女掩麵而笑,頗有深意地掃了一眼穿金戴銀的肖嬌。
“王家姐姐都說好,那肯定是極好。”肖嬌笑得一臉無害。
她雖是伯府的千金,可父親在朝中並無實權,隻有個虛職,比不得這些貴女尊貴。
所以她們說什麼,她便隻能應什麼。
茱萸透過窗戶,一眼就看到了貴女中的肖嬌。
沒辦法,貴女中就她一個人恨不得將珠寶插滿頭,實在惹眼。
那步搖,是她家小姐的陪嫁,那手鐲是老爺從西域行商手中高價收購過來的羊脂玉打造的
放眼整個蘇州城,也隻有這一對,如今竟然明晃晃地待在了肖嬌的手上。
茱萸一臉氣憤的將剛才看到的說給了自家小姐聽。
但宋婉儀卻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,“就讓她戴著吧。”
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,她現在有著更遠大的目標。
茱萸依舊是氣得小臉通紅,於是宋婉儀大方指了一個侍茶女,讓她去把茱萸哄好,自己則跟另一個侍茶女喝起了交杯茶。
茱萸一個小丫頭,哪兒是見多識廣,八麵玲瓏侍茶女的對手,沒一會兒就被哄得笑開了花。
怪不得小姐喜歡人這樣伺候,的確讓人心情舒爽。
沒一會兒,說書先生帶著折扇,昂首闊步地走到了樓上,喝了一杯茶潤了潤嗓子,敲了一下手裡的驚堂木。
“話接上回,這侯府世子倒是和心上人雙宿雙飛,在外逍遙自家,可這呂家小姐就慘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