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女要俏,三分孝,宋婉儀本就生得萬裡挑一,如今一身月白色長裙,更是如同剛剛下凡曆劫的仙子一般。
幾乎所有美好的詞彙都可以用在她身上。
之前還在談論一介商女,配不上伯府的百姓們,這下都住了嘴。
隻是惋惜如此容色的女子,剛剛嫁進伯府就成了寡婦,感歎那伯府世子可真是沒福氣。
宋婉儀跟著周碧君進了垂花門之後,周碧君剛剛還笑顏如花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,“既然進了伯府,便要安分守己。”
說著,周碧君看了一眼宋婉儀身後跟著的人,一臉嫌惡,“這不三不四的人,還是不要帶進伯府的好。”
“婆母說笑了,這些都是兒媳的陪嫁。”宋婉儀的語氣十分客氣,但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意。
“你這個賤人,看我不打死你!”肖嬌忍了一路的火氣,眼看著裡麵的動靜外麵應該是聽不到了,立刻便發作了起來。
茱萸剛想上前攔住肖嬌的巴掌,就隻見宋婉儀身後的八個護院,齊刷刷站在了宋婉儀跟前,將宋婉儀和她護在了身後。
“止步。”
肖嬌看著麵前八個身強體壯的護院,嚇得後退了一步,看向周碧君,“娘,你瞧瞧,這裡到底是伯府,還是她的宋府啊?”
“宋婉儀,你隨身跟著八個外男,置我兒於何地,置我侯府於何地,還不快些將人給打發了??”周碧君沉著臉發難。
“婆母說笑了,這是兒媳請的護院,並非外男。”宋婉儀把玩著自己素白的手指。
“放肆!”周碧君麵對著八個人高馬大的護院,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,“你莫要將你商戶人家那些齷齪的習慣帶到我伯府來。”
“若婆母沒有什麼事的話,恕兒媳先告退了。”宋婉儀打了個哈欠。
這份該死的鬆弛感,來自麵前的八個護院。
現在整個侯府吃穿用度都是靠她的嫁妝,如果她是周碧君的話,她便會十分聰明的不惹惱這個有錢的兒媳。
可惜周碧君不懂這個道理,“我要稟明伯爺,休了你這個不敬長輩的下作娼婦!”
宋婉儀回過頭,淺笑道,“是嗎?那便請婆母將嫁妝清點一下,我好帶著離開。”
“不然的話,伯府侵占新婦嫁妝的事情,傳出去可不好聽哦。”
現在伯府有把柄捏在她的手裡,她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半分。
“你,你,你!”周碧君氣得一連說了三個你。
她現在很想命人將宋婉儀給捆了,痛打一頓然後丟到祠堂裡去。
可這娼婦隨身帶著八個護院,若是鬨起來,伯府的家丁還不一定是這八個護院的對手。
而且,一旦動靜大了,對伯府的名聲那更是雪上加霜!
宋婉儀見周碧君鐵青著一張臉不說話了,便浩浩蕩蕩地帶著人往自個的院子去了。
隻是到了之後發現,這裡已經變成了肖嬌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