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謙深夜從宮外回來,常德全立馬上前稟報。
“陛下,宜妃那邊開始派人打探陛下今日的行蹤了,似乎已經知曉陛下出宮一事。”
“哦?”沈懷謙來了些興致,他深夜出宮的事情,就隻有身邊最親近的幾人知曉。
“奴才覺得,應當不是內賊,陛下久不進後宮,娘娘們心中焦急也是情理之中。”常德全躬身回稟。
“如此,便不必理會。”沈懷謙擺了擺手,“伺候朕更衣。”
他並不介意後宮中的女人為了爭寵使用一些小手段,但也不喜歡自己的後宮太過烏煙瘴氣。
所以整個後宮也一直處於他的眼皮子底下,宜妃的行為自然是逃不過釘子的眼睛。
沈懷謙自信宜妃查不出什麼,也就任由她去了。
不過宜妃雖然白忙活了一場,什麼也沒有查出來,但皇上在宮外養了個外室的傳言,卻是在宮中不脛而走。
大家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,說是宮外那個外室將皇上的魂兒都勾走了。
夜夜寵幸不說,甚至連皇宮都不想回了,恨不得將勤政殿搬到宮外去才好。
這些傳言落到娘娘們的耳朵裡,那是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。
怪不得皇上許久不踏入後宮,原來是恩澤都讓宮外的狐狸精給承擔了。
要不說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著呢。
皇上養的外室,一時之間成了全後宮的公敵。
隻可惜皇上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,無論她們如何各顯神通,愣是找不到這個外室任何蛛絲馬跡。
便隻能日夜詛咒,希望皇上快些膩歪那個外室,好重返後宮。
是夜,沈懷謙如往常一般翻進了宋婉儀的閨房,如若無人之境。
隻是這一次,這一幕落到了後麵閣樓上,寶蓮的眼中。
好啊,真是不枉她費儘心思找來的千裡鏡。
原來,寶蓮在宋婉儀院外連著守了好幾宿,都沒有見到任何外男的蹤影。
熬了幾夜的她終於學聰明了,借來了千裡鏡,跑到了宋婉儀院子後麵閣樓上監視。
果然看見一男子翻窗進去了,那熟稔的姿態就跟回家一樣。
寶蓮連忙收了千裡鏡,去找自家小姐邀功去了。
此時的宋婉儀還不知道,外頭有人正準備捉她的奸,她還在跟沈懷謙抵死纏綿。
這和尚,莫不是遁入空門太久,嘗到這滋味便上癮了?
來得比點卯還準時。
她都有點後悔招惹這和尚了,這和尚雖然無權無勢,可他是個習武之人,想進她的閨房簡直是攔都攔不住。
等她徹底掌握了伯府之後,定要請幾個武功高強的護院來。
就在二人巫山雲雨的時候,外麵突然燈火通明,鬨騰了起來。
肖嬌和周碧君後麵跟著一群烏泱泱的下人,他們手裡或是提著燈籠,或是舉著火把。
將宋婉儀的小院照得燈火通明。
“下作的小娼婦,我兒屍骨未寒,你居然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,還不趕快滾出來!”周碧君死死地盯著宋婉儀的院子,目眥欲裂。
“賤人,等著被沉塘吧你!”肖嬌也是一臉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