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謙的眉頭皺了起來,這小娘子都不在他麵前裝一下的嗎?
宋婉儀轉頭,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向他,“大師看見了嗎?奴家就是這樣一個心腸狠毒的夫人,大師還喜歡奴家嗎?”
沈懷謙喉結上下滾動,站起身來俯身將坐著的人兒擁在懷中,“女施主哪般模樣,貧僧都喜歡。”
宋婉儀微微挑眉,這樣都嚇不走這和尚?
莫非真是賴上她了不成?
“好了,大師今日先回去吧,這幾日莫要來找奴家了。”宋婉儀輕輕將他推開,站起身來。
“奴家這幾日有事情要處理,等奴家把伯府收拾妥當,再傳信給大師吧。”
她已經知道了什麼叫做美色誤人,若不是這和尚,她如何會在周碧君麵前提前暴露。
這樣一來,周碧君心中已經有了警惕心,她之後便要更加用心的籌謀,才能將這伯府牢牢掌握在手心了。
今夜她看起來大獲全勝,但實則失了先機。
沈懷謙看著宋婉儀頗有些煩躁的模樣,笑了,“女施主可是在心裡怪罪貧僧唐突?”
宋婉儀瞟了他一眼,“知道便好。”
“快些回去吧,若壞了奴家的大事,那大師即便是想還俗,奴家也養不起大師了。”
“阿彌陀佛,那貧僧就等著女施主的好消息了。”沈懷謙低頭親吻了一下宋婉儀的青絲。
他倒是想要看看,這小娘子能將昌平伯府鬨出朵什麼花來。
吃飽喝足,便要趕他走,這還是沈懷謙生平頭一遭有這樣的待遇。
沈懷謙離開後,宋婉儀伸了個懶腰,這幾日終於能睡個好覺了。
宋婉儀施施然就寢去了,但周碧君和肖嬌這會兒卻守在昌平伯病床前。
“伯爺,怎的會突然犯心疾了?”周碧君一臉心疼的拿濕帕子給自家老爺擦臉上的冷汗。
昌平伯麵對妻子的詢問,一臉心虛。
剛剛他在房中與朝顏她們把酒言歡,但朝顏突然心血來潮,要給他表演一番她新學的胡舞。
昌平伯本就喝了酒,哪兒禁得起這般誘惑?
一支胡舞畢,他不顧朝顏等人的勸阻,用了一顆大補丸,當下就跟她們姐妹四人嬉鬨了起來。
府醫曾經說過,這大補丸不可酒後使用,他想著就一次也無妨,但沒成想居然這麼嚴重
這些房中情趣他怎麼可能跟自己的夫人分享,隻能一直擺著手說無礙,修養一陣便好了。
可周碧君卻是不依不饒,“是不是這朝姨娘這個狐媚子害的!?”
“來人啊,把這四個狐媚子給我拉下去,發賣了。”
經過今夜的事情,她已經確定了朝顏她們四個就是宋婉儀的人。
朝顏她們一直默默地守在一邊,聽到周碧君的話,連忙跪下來,爬到昌平伯的床前,“伯爺救命啊”
一邊是咄咄逼人的正妻,一邊是嬌柔可憐的四個美妾,昌平伯的心自然知道該偏向哪一邊。
“老子還活著呢,輪得到你在這裡發號施令!?”昌平伯氣得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,“你們四個趕緊起來,有爺在,誰也動不了你們!”
“老爺!你可知,你今夜犯心疾的時候,我跟嬌兒正在做什麼?!”周碧君一臉委屈,“這四個狐媚子,分明就是那個淫婦派過來迷惑伯爺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