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過午膳之後,宋婉儀在屋內小憩了一個時辰,便讓茴香將肖央和乳母喚了過來。
乳母陪著肖央玩了一上午,用過午膳之後也沒有讓他午睡,現在小家夥格外安靜。
宋婉儀看見肖央這樣的狀態,覺得十分滿意,讓乳母抱著肖央,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不要讓他睡著。
不然到時候如果在宮宴上麵哭鬨了起來,衝撞了龍顏,那昌平伯府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。
所以為著這事兒她也是做了兩手準備,提前讓乳母準備了安神的丸子,屆時如果情況不對的話及時喂給他吃,
乳母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,絲毫不敢有任何懈怠。
去皇宮的路上,宋婉儀並沒有和肖央同乘一輛馬車,而是單獨和茱萸坐在另外一輛馬車上麵。
“小姐,皇宮長什麼樣子啊?”茱萸坐在馬車上,嘰嘰喳喳地詢問道。
宋婉儀搖了搖頭,“我也沒去過啊,不過氣派是肯定的。”
活潑的茱萸緩解了宋婉儀心中的壓力,倒不是她承受能力弱,而是她一個現代人,實在是沒有經曆過這種動不動就要掉腦袋的場景。
更何況,自己的小命自己說了不算這事兒,讓宋婉儀心中很不舒服。
馬車很快就停靠在了皇宮的右側門,這裡是宗室皇親入宮的地方,此刻外麵已經停靠了許多輛華麗的馬車,基本上都是三駕以上的。
而宋婉儀乘坐的這種兩駕馬車,隻能隔著很遠便停了下來。
此時太陽還沒有下山的跡象,他們這些參加宮宴的人得早早在皇宮外等候。
就跟提前到機場候機一樣,趕飛機遲到了頂多就是經濟損失。
但若是誤了宮宴的時辰,那損失了可就是小命了。
宋婉儀帶著茱萸提前下了馬車,乳母抱著肖央,從右側宮門入宮。
此時宮門口已經有很多服製跟宋婉儀他們差不多的人在排隊了,一看就是剛好過了五品這條線的。
品階高的自然是不屑於排隊的,腰牌一亮,守在門口的侍衛便畢恭畢敬的放行。
宋婉儀自然是沒有這個待遇,隻能帶著人老老實實去排隊領進宮的牌子。
折騰了一番,又被檢查了一番隨身攜帶的物品之後,才被準許放行。
“昌平伯府伯爺攜老夫人進宮。”核驗的小太監將入宮的對牌遞給茱萸,朝著後頭吆喝了一聲。
這不吆喝還好,一吆喝,還在等候的命婦們便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。
“就是那個剛嫁進去就克死夫君,一個月便克死公公的新婦?”
“這樣晦氣的人居然也能進宮參加宮宴?”
“也當真是個可憐人,如花的年紀就當了老夫人”
“可不是嘛,不過長得真是好生精致,可惜啊”
宋婉儀並不聾,自然聽得到這些聲音,她挺了挺背脊。
這個年紀當上了老夫人,隻能說明她有本事好嗎?
雖然這些聲音難聽,但宋婉儀也知道這裡的人都是自己開罪不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