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謙帶著人前腳剛離開,後腳茴香跟茱萸就進來了。
茴香直直的跪在地上,膝蓋砸在地磚上發出“砰”的一聲,“夫人,奴婢真的沒有出賣您。”
剛剛在外麵,茱萸看她鼻子不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就差把“你是叛徒”寫在臉上了。
茱萸從小跟著宋婉儀長大,是她最親近的丫鬟,自然不會出賣她。
所以她這個半路過來伺候的,儼然成了最大嫌疑人。
“起來。”宋婉儀眉頭皺了起來,“彆這樣跪,膝蓋受傷的。”
“小姐,你還護著她呢,要不是她通風報信,咱們可能這麼快就被找到了?”茱萸一臉不忿。
“我相信茴香。”宋婉儀笑著上前將茴香給扶起來,“咱們進宮之前,都不知道他的身份,茴香怎麼可能出賣咱們呢?”
“出賣咱們的人,一定是另有其人。”宋婉儀眼中閃爍著寒光。
屋簷上的燕九背脊一涼,不過很快便緩過來了。
她的潛行可是暗衛營裡排得上數的,小寡婦不可能發現她。
宋婉儀坐在桌邊上,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茱萸,“明兒一大早送去給忠勇伯府的夫人手裡,請她過來玩兩天。”
她這幾天並不想見到沈懷謙,可又攔不住她,所以便想將顏之韻弄過來陪她睡兩天。
顏之韻再怎麼說也是臣妻,這幾天有她陪著一起睡,沈懷謙自然是不會過來的。
而且顏之韻這麼討厭她的夫君,肯定也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的。
第二天一大早,流水般的賞賜就從宮裡搬到了昌平伯府,過來送賞賜的小福子特意強調了,這是皇上賞給昌平伯府家的小姐的。
再結合最近的宮裡傳出來皇上有了外室的傳言,和昨天昌平伯府老夫人和小昌平伯在宮宴上的特殊待遇。
這個外室是誰一目了然。
所以前腳小福子剛剛送完賞賜離開昌平伯府,其他各府的拜帖就像雪花一般落往昌平伯府。
忠勇伯府內。
“你昨晚宮宴上結識的那位夫人,可是昌平伯府的老夫人?”忠勇伯十分罕見的,一大早就出現在了顏之韻的院內。
顏之韻這個時候正在用早膳,她慢條斯理地用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,“是的,伯爺用過早膳了嗎?”
忠勇伯已經在平妻的院內用過早膳了,聽了顏之韻的話之後,立刻說自己沒用過,坐下來添了一副碗筷,陪著她一起。
“現在昌平伯府可了不得,都說昌平伯府家的小姐深得陛下寵幸,你昨日僥幸識得了他們府中的老夫人,可要抓緊這次機會。”
顏之韻嘴角出現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,恐怕這深得皇上寵幸的另有其人。
不過她並不會跟忠勇伯說這些。
“正好,昌平伯府的宋夫人剛剛送了帖子過來,說與妾身在宮宴上一見如故,邀妾身去她府中小住幾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