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九一看這還了得,連忙從樹枝上飛身下來,一個跳躍躍進了水裡,朝著宋婉儀遊過去。
此時的宋婉儀一邊呼救,一邊偷偷擰開了手裡銅罐的蓋子。
燕九遊到宋婉儀身邊,剛剛碰到她的胳膊,就被宋婉儀反手捉住了手。
“抓到你了。”宋婉儀嘴角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。
燕九大駭,還沒來得及反應,就被宋婉儀揮手一揚,一罐蒙汗藥全部糊在了她的臉上,立刻兩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識。
宋婉儀費力地拖著燕九的肩膀遊上岸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這女人不愧是習武之人,真重啊!
她在岸上歇息了一會兒,茱萸跟茴香也及時趕了過來,主仆三人合力將燕九給抬了回去。
這個時候除了肖嬌和周碧君院子裡的下人,其餘人都被鄒管事叫去開例會了,所以一路上她們一個下人也沒有遇見。
宋婉儀濕漉漉的回到閨房裡,喘著粗氣指揮茱萸和茴香,“把她衣服脫了,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令牌,然後換上我的衣服,扔到床上去。”
茱萸立刻對昏迷的燕九上下其手,果然從她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。
宋婉儀再度換上普通婦人的服飾,警告的看了一眼茱萸,“你要是再帶枕頭,我就不要你了。”
茱萸一臉委屈,“可是小姐晚上沒有軟枕睡不著。”
“趕緊收拾,咱們時間不多。”宋婉儀估計沈懷謙差不多就要出宮了,她得趕緊趁著這個時間出城。
這次的準備比上次倉促逃跑要做的充分得多,不僅帶了充足的銀票和金瓜子,而且還雇好了馬車,不用靠雙腿了。
主仆三人換裝完畢之後,並沒有走伯府的後門,而是架了一把梯子,翻牆出去的,馬車剛好就在牆外麵等待。
宋婉儀帶著她們兩個坐上馬車,往城門口趕去。
“小姐,咱們往哪兒跑?”茱萸一臉堅定地看著自家小姐。
“咱們北上!”宋婉儀亦是一臉堅定,“鏢局的人在城外接應了沒有?”
茱萸點了點頭,“我讓鄒管事全都辦妥了,但是咱們為什麼要北上啊,那可是流放之人才去的苦寒之地。”
“你傻啊,南下那鐵定被抓。”宋婉儀敲了一下茱萸的腦袋,“就是要往意想不到的方向跑,咱們這可是逃命,還講究那麼多。”
靠著燕九身上的令牌,主仆三人有驚無險的出了城,成功跟北上的鏢局彙合了。
除了宋婉儀他們,鏢局護送的還有一個商隊以及一戶喬遷的人家,隊伍十分浩大。
宋婉儀擔心路上會有山匪作亂,而這樣浩大的隊伍,普通的山賊也得好好掂量掂量,能不能搶。
而此時,沈懷謙也邁著輕盈的步伐進入了宋婉儀的閨房。
“怎麼沒有亮燈?”沈懷謙摸黑走到拔步床外,遠遠的看著宋婉儀背著身子躺在床上,於是輕聲問道。
床上的人兒沒有回應,沈懷謙上前一步,手搭在了床上人兒的肩膀上。
不對勁,怎麼這麼硬?
沈懷謙將床上的人翻過來,隻感覺額上青筋一跳,一股滔天的怒火從腳底躥到頭頂。
好一個狡猾的小娘子!
沈懷謙沉著臉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燕九,生平第一次氣到肝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