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嬪,什麼勞什子玉嬪,老娘寧為玉碎不為瓦全!
宋婉儀這下是徹底有些慌了,她明白絕對不能坐在這裡坐以待斃,必須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。
不然待會兒京城的人馬趕到了,她就隻有被捉回去的份。
“茴香,你去跟封鎖的士兵接觸一下,看看能不能花點錢放咱們走。”
“茱萸,你去把鏢頭叫過來。”
宋婉儀表麵上有條不紊地吩咐道,但內心也是感覺到一陣無力感。
她雖說有原身的記憶,但原身就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,對於出門在外的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熟悉。
所以她現在隻能找鏢頭打探一下,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從城門口遁走。
不然留在這裡,那絕對是死路一條。
鏢頭很快就過來了,隔著馬車道,“夫人找小人何事?”
“現在這種情況,鏢頭有法子可以進城嗎?”宋婉儀壓著嗓子問道。
“小人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。”鏢頭對待宋婉儀這個金主十分客氣,“一般來說,這種情況便隻有有官職在身官員可以免查進城。”
“謝謝鏢頭,我明白了。”
她哪兒有官職在身啊!?玉嬪算不算官職啊?
茴香那邊也一臉沮喪的回來了,衝著宋婉儀搖了搖頭。
“夫人,他們說這是軍令,違反軍令者斬。”
宋婉儀無語凝噎,這下連備選的路都走不通了。
本來她想著,如果能想辦法進城是最好的,再不濟也先離開這個封鎖圈,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。
隻是這樣一來無法保證安全,進城其實才是最優選,城裡可比荒郊野外要安全得多。
宋婉儀用手敲了幾下大腿,看向茱萸,“跟著鏢局一起出發的還有一戶人家,是什麼人?”
茱萸搖了搖頭,“我馬上去打聽。”
不一會兒,茱萸便回來了,用一言難儘的眼神看著宋婉儀。
“馬車上的公子說,讓玉嬪娘娘安心在這兒等著,莫要任性了,忠勇伯夫人已經入獄了,他還說,讓娘娘想想自己的家人。”
宋婉儀聽了茱萸的話,陷入了沉默。
她來不及細想茱萸口中那位公子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份的,此刻她陷入了深深的懊惱。
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逃跑的事情居然會連累到顏之韻。
嗬,男人。
宋婉儀攥得手指發白,片刻後又鬆開。
她該想到男人的劣根性的,她不該跟顏之韻走得太近。
但讓她放棄近在咫尺的自由,她也真的不甘心。
“夫人,那公子如此料事如神,應該能幫到夫人。”茴香看著宋婉儀黯淡下來的眼神,有些心疼。
“能幫到又如何,不過平白又連累一個人罷了。”宋婉儀自嘲道。
是啊,那和尚是帝王,隻要他想,拿捏她的法子有一萬個。
比如,遠在蘇州的原身父母。
宋婉儀繼承了原身的所有記憶,她不可能放任原身的父母不管不顧。
既如此,那她便要看看,是誰玩得過誰。
宋婉儀眸光一冷,“茱萸,去外麵撿塊石頭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