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到正儘興的時候,常德全過來了。
“娘娘,陛下在景仁宮,想請娘娘過去一趟。”常德全頂著絲竹管樂的聲音,恭敬地對宋婉儀說道。
宋婉儀想都沒想就揮了揮手,“不去。”
常德全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,“娘娘,此事關係到您的玉體,還是跟奴才去一趟吧。”
這位主兒就是萬歲爺來了都得哄著,你說他敢說個“不”字嗎?
宋婉儀轉頭看向常德全,“到底何事,沒事趕緊走,沒看本宮忙著的呢嗎?”
常德全掃了一眼店內的舞姬樂姬,心想確實挺忙的。
“柳嬪告發宜妃娘娘謀害您,這會兒陛下正在景仁宮斷案呢。”
宋婉儀聽了常德全的話,那是一頭霧水。
宜妃謀害她?可她不是在這兒好好的,渣渣龍在那兒斷什麼案?
不過這也成功的挑起了她的好奇心,讓燕九繼續帶著顏之韻在殿內作樂,等自己回來。
宋婉儀乘著轎輦來到了景仁宮,此時沈懷謙正沉著臉坐在上首的鳳椅上,章如雅則是搬了條官椅坐在他旁邊。
宜妃跟柳嬪兩個人跪在正中的空地上,兩邊的嬪妃坐著正在看戲。
沈懷謙見到宋婉儀進來了,朝她招了招手,“過來。”
宋婉儀瞟了他一眼,算了這麼多人,尚且給他幾分薄麵。
於是她施施然走到了沈懷謙跟前,沈懷謙和章如雅兩個人都聞到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味。
沈懷謙皺了皺眉,拉起她的手,露出那串紅色的手串,“柳嬪你過來瞧瞧,可是這個手串?”
柳嬪趕緊跪著爬過來,看了一眼宋婉儀腕上的手串,“就是這個,嬪妾不會認錯,這就是致使女子不孕的麝香珠。”
沈懷謙從宋婉儀手腕上取下了手串,沉著臉摔在了地上,麝香珠立刻散落一地,在場的嬪妃都肉眼可見的後退了一下,不想沾染上這東西。
隻有宋婉儀十分心疼的看著地上的珠子,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出來的!
沈懷謙也注意到了她眼裡的心疼,連忙將她拉到懷中,“無礙,這不是你之前喜愛的手串,是有心之人將它給調換了。”
說完,他重新看向柳嬪,“你可有證據是宜妃調換的?”
柳嬪一臉篤定,“有。”
接著,她命人將帶過來兩個宮女,這兩個宮女一被帶進來,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。
“說實話,朕可饒你們不死。”沈懷謙的聲音不怒自威。
“奴婢是安樂宮的宮女,宜妃娘娘嫉恨玉妃娘娘打了她,於是與芍藥姐姐密謀,想要讓玉妃娘娘不好過。”
“恰巧上次的玉妃娘娘來安樂宮的時候,宜妃娘娘瞧見了玉妃娘娘手上的紅色手串,便讓芍藥姐姐尋了麝香珠來,製成了一條一模一樣的手串。”
另一個宮女跪伏在地上,接著說道,“奴婢是承乾宮的灑掃宮女,芍藥姐姐借著給承乾宮送東西那日,找到奴婢,要求奴婢將娘娘的手串換成紅麝香珠手串,若奴婢不從,那奴婢在宮外的父母就沒有活路了”
那宮女說完,不要命的開始磕頭,沒兩下額頭就磕破了,鮮血順著額頭滴落到了地板上。
柳嬪聽了兩個宮女的話,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