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對等的,如果摩擦出了愛情的火花,那麼注定是她一個人的悲劇。
渣渣龍是皇帝,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付出自己的真情,因為這世上沒人敢辜負,但她不同。
雖然宋婉儀不能回應他的感情,但可以在其他的方麵補償他。
比如今夜的宋婉儀就格外主動,從正殿到書房,從浴池到床榻,花樣頻出,讓沈懷謙欲罷不能。
遲早要被這小妖精榨乾了去,沈懷謙臨睡之前是這樣想的。
第二日,宋婉儀一起床,茱萸就端來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。
“做什麼,拿遠些!”宋婉儀捏著鼻子,一臉嫌棄地說道。
茱萸眨了眨眼,“這是太醫院開的避子湯,一日一副。”
宋婉儀立刻變了臉,奪過茱萸手中的藥碗,一口悶。
“快快快,蜜餞蜜餞!”她喝光之後,小臉皺到了一起,她此刻無比懷念西藥。
或者給她一個塑料袋讓她套著舌頭也成啊。
果然還是她的麝香珠,簡單又粗暴。
太醫院每日給承乾宮開避子湯的事情,各宮的嬪妃也是有所耳聞。
玉妃體弱不能生育的事情,這在她們看來完全是一件大喜事。
任她受皇上寵愛又如何,不也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罷了。
在這皇宮中,隻有子嗣才是她們今後唯一的依靠,也是她們母家唯一的依靠。
隻有玉妃這個傻子,太醫說她體弱不宜分娩,她就真的不分娩了。
這事兒換做任何一個嬪妃,都會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畢竟後半生的榮華富貴,就指望肚中的孩兒了。
隻是讓她們煩憂的是,這陛下除了承乾宮,那是哪兒也不去啊!
玉妃不能生育的事情,沈懷謙命令宮內封鎖消息,任何人不得妄議。
表麵上是擔心其他人議論此事會讓宋婉儀傷心,其實他是懶得應付前朝的老匹夫。
這宮裡哪兒有永遠的秘密?
隻不過是他的聖旨下達了,若是朝中有任何人出來拿玉妃不能生產的事情出來說事兒,勸他雨露均沾,他發落起來師出有名罷了。
天天應付那小妖精都應付不過來,他哪兒還有空去彆的妃嬪宮裡坐坐?
不過沈懷謙也算是又摸準了一些宋婉儀的性子,隻要待她好,不違背她的意願,那小娘子夜裡就甜死人不償命。
若是惹得她不快了,那夜裡就是個刺蝟,這兒碰不得,那兒摸不得,實在令人惱火。
這兩天宜妃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,一天三趟的往承乾宮跑,雖然連宋婉儀麵都見不到,但依舊樂此不疲。
這天宋婉儀剛命人打發走宜妃,燕九便過來回稟了,“娘娘,桃娘那邊出事兒了。”
桃娘出事,這在宋婉儀看來那是早晚的事,隻不過沒想到來得這麼快。
果然,這世道,當寡婦難,當個有錢的寡婦,那就是難上加難。
有錢的寡婦在這個世道,無異於一塊肥肉。
這樣一塊肥肉在京中,怎麼會有人不想要咬上一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