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婉儀搖了搖頭。
“那屬下半夜去將那侯夫人頭發給剃了?”燕九再次出主意。
鬼剃頭這一手她是最拿手的,保管神不知鬼不覺。
宋婉儀頗有些嫌棄的看了燕九一眼,“你這些下三濫的招數跟誰學的?”
燕九愣了一下,下三濫嗎?她不覺得啊。
“先看看,我想看看這桃娘會不會賣女求榮。”宋婉儀輕描淡寫地說道。
沒在大牢裡吃過苦頭之前,她無法斷定這桃娘的心性。
若是在大牢裡沒幾天就怕了,將女兒和林氏藥妝鋪交出去了,這人即使救下來也不堪大用。
“對了,你派人盯著點桃娘那個女兒,要是她去侯府就把她攔下來,那孫子要是想強搶,就把他的頭剃了。”
“好嘞!”燕九立刻應了下來,她就說剃頭這招好使吧。
傷害性不高,但侮辱性極強。
宋婉儀長長歎了一口氣,這個老鄉真是命苦,穿越過來吃了這麼多苦頭。
這也讓她更加明白了權力的重要性。
若是讓她跟桃娘換個位置,恐怕也會被那侯府欺負得渣都不剩。
想到這裡,宋婉儀搖了搖頭,那也不一定,她這人喜歡先下手為強,雖然明麵上鬥不過侯府,她不會來陰的嗎?
白糖可是能做炸彈的,蒸餾出來的高度白酒是能當燃燒瓶的。
要死也要拖著仇人一起下地獄,奈何橋上再分個勝負。
宋婉儀所料沒有錯,小花當天半夜趁著看著她的婆子睡著,一個人悄悄往侯府去了,被燕九的人給攔下來,帶到一處院子看管了起來。
第二天那侯府世子便去了林氏藥妝鋪,留下了一句話,“若是想讓桃娘活命,就讓小花一個人酉時去他的私宅。”
那桃娘也是個硬骨頭,愣是在牢裡扛了兩天私刑,也沒有任何鬆口的跡象。
宋婉儀覺得是時候該出手了。
於是將燕九跟茱萸兩個人叫了過來。
“燕九,你去牢裡將桃娘給撈出來。”
“茱萸,你去將我的馬鞭取過來。”
那馬鞭是昨日她跟沈懷謙鬨著要學騎馬,沈懷謙派人從庫房裡送來的一條皮質馬鞭,十分精致。
茱萸連忙將馬鞭拿了過來,燕九領了命卻一直賴在原地沒走,她想知道小寡婦拿馬鞭做什麼。
宋婉儀看著這根馬鞭,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意,對茱萸說道,“你拿著承乾宮的宮牌,去侯府,把那侯夫人吊起來抽。”
“記得,抽完讓她跪謝本宮的賞的鞭子。”
茱萸跟燕九聽了她的話,皆是眼前一亮。
妙啊!侯夫人送桃娘恩賜,她送侯夫人恩賜,果真是極為公平。
宋婉儀看著她們兩人興奮的模樣,歎了口氣。
可惜她不能出宮親自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