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聞和思忖了片刻,“可以高於市場價三倍的價格收購鄰國的棉布,長此以往,鄰國農民皆認為有利可圖,便會大力種植棉花,屆時不再收購棉布,待鄰國缺少糧食之際,我軍便可長驅直入,直搗黃龍。”
再一次跟宋婉儀的想法不謀而合。
“咱們有牌子嗎?把他請上來!”宋婉儀喝了一杯竹葉青,此等謀士,若是不收入麾下,當真是可惜。
雖然他的毒計可能用不上,但這人要是幫彆人的話,真是不敢想象!
燕九聞言,連忙從雅間內的牆上取下牌子,下去喊人去了。
正當大家都在感歎徐聞和的不擇手段的時候,二樓居然下來了人,給他遞上了一塊門牌。
大家不約而同將目光看向二樓,心想這到底是何方神聖看上了這條毒蛇,是真不怕自己遺臭萬年嗎?
這要是重用了他,恐怕世人往後說起,都要吐一口唾沫的地步啊。
徐聞和恭敬地接過燕九手上的木牌,對她行了個學子禮,便將木牌收進袖中,昂首挺胸地走上了通往二樓的階梯。
詩社的管事一臉羨慕的看著他,這小子才是命最好的啊!
隻不過,那位千金,就不介意未來的夫君是這樣一個狠辣無情之人?
徐聞和跟著燕九來到雅間外,燕九將雅間的門推開,宋婉儀就含笑看了過來。
她本以為徐聞和看到她,會停頓會遲疑,但他沒有。
他就這樣坦然地走了進來,仿佛早就知道請他上來的是個女子一般,也絲毫看不出來介意。
是的,他早就猜出請她之人是位女子,因為來給他送牌子的便是位女子。
京城的開銷太大,他需要支持,無論是男子女子,隻要能支持他到春闈便可。
“小生徐聞和,見過娘子。”徐聞和走進來,衝著宋婉儀執了一個書生禮。
宋婉儀雖說心中知道,“娘子”一詞在盛雍隻是一個普通的對女性的稱呼,但從這位嘴裡喊出來,那真有種不一樣的味道。
剛剛她在二樓沒看清,這徐聞和長著一雙狐狸眼,若是在小倌館
咳咳,扯遠了。
“請坐。”宋婉儀淺笑著抬手示意他坐下。
“請問娘子是否遇到了難題,小生願為娘子獻策。”徐聞和坐下之後,一臉認真地看著她。
“咳咳”宋婉儀咳嗽了兩聲,“倒也用不上。”
此人堪比活閻王,讓他獻策,不是屠龍就是篡位。
徐聞和聞言,麵上閃過一絲失望的情緒,“那娘子喚小生來,所為何事?”
“當然是養你啊!”宋婉儀衝著他拋了個媚眼,“先生大才,想必日後必有派上用場的地方。”
徐聞和麵上一紅,這娘子真是好生大膽,莫非京城的娘子都如她這般嗎?
“無功不受祿,若娘子無事需要徐某幫忙,徐某也不能平白受娘子恩惠。”
宋婉儀意味深長的看了徐聞和一眼,“隻要先生日後不與我為敵,便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。”
家人們,誰會把毒蛇放出去給彆人用啊?
還欠兩章,下午六點發。